不過是勝者為王。
別人不曾心軟,何必求她心軟?哪來的道理?
她就是要狠狠打李氏的臉。
李氏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她不會像以前一樣撒潑耍橫,比誰更不好惹,那樣吃虧的只是自己。
這么多年,她學到的最有用的本事就是忍。
當初她沒忍,輸給了年氏,這次她要忍,她一定不會輸。
李氏深吸口氣,壓下了怒火,抬起下巴,道:“是奴才算錯了,原以為側福晉足夠善良,懂得為母之心,到底是奴才錯估了。”
呵?善良?李氏認為她哪里善良了?
相反,她很壞的。
不對,李氏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抹黑她。
知道了這個,武靜蕊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李氏本不抱希望,故失望有限,她依然自信滿滿,“側福晉今日風光,來日定會有他人代替你享受這風光。需知人外有人,天道好輪回,愿側福晉年年有今日,永遠不會失望。”
噢,天道好輪回嗎?
她自己的輪回,她不清楚,但李氏的輪回到了。
武靜蕊笑道:“我也贈你一句話,曾經你施予別人的痛苦,終會以同樣的方式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報應呢?
李氏施加給別人的,最后終是受了同樣的苦果。
而她不一樣,她有子女,更不會為男人自苦,未來再壞又能差到哪兒去?四貝勒總會舍得給她個貴妃當當。
李氏滿腹狐疑,她自認與武氏不曾有過恩怨,她不屑針對那個愚蠢的武氏。
前世的武氏自己沒用,又怎怪得她?
更何況,眼前的武氏分明另有其人,她何曾得罪過這樣的人?
印象中不曾有過這樣一個人。
李氏嗤之以鼻,“側福晉少拿話嚇唬我,今日你欺辱我們母子,總有一日會有報應的。”
似乎再待下去也無意義,反玷污了自己,李氏拍拍自己的衣裳,簡單施了一禮,道了句“奴才告辭。”輕蔑地瞟了她一眼,施施然走了。
不一會兒,似玉進來稟道:“李格格哭著走了,很是傷心呢。”
武靜蕊挑了挑眉,不予理會,“由她去吧。”
她倒要看看,李氏會翻出什么花來。
當夜,四貝勒回來,問她可還滿意,神色間可見縱容。
武靜蕊神色淡淡的,“滿不滿意的,也不好說,畢竟是大阿哥的生母,倒讓人覺得妾身欺負了她似的。她是求情來著,妾身怎么說?妾身可沒那樣大度,總該給她些教訓,就沒理。她卻說天道有輪回,哭著走了,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爺倒是說說,妾身哪里做的傷人了?以下犯上,該怎么罰?妾身看在她是大阿哥的生母的面上,已經很寬容了,由著爺從輕處置,她還詛咒妾身。”
“你理她做甚?”四貝勒捏捏她氣呼呼的臉,“爺給你出氣了,罰了她,這事兒就該了了。李氏伺候爺多年,又有大阿哥,爺總要顧著些大阿哥的情面。她只是個格格,處處比不得你,你有爺的寵愛就夠了,何須與她計較?”
“爺這話說的,好像妾身小氣似的。”武靜蕊不服,踢了下他的小腿,“妾身可沒少受她的氣,爺就不心疼心疼妾身了?”
四貝勒不計較她冒犯,握住她的手,嘴角輕揚,“爺何曾不心疼你了?爺今兒留下陪你,可能好受些?”
“爺愛去哪兒去哪兒,妾身才不管呢。”武靜蕊賭氣說了句,扭過頭不理他。
四貝勒不以為意,抱她入懷,“再說那沒良心的話,爺真不饒你,試問爺對旁人可曾如此耐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