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和似玉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阻攔。
烏雅格格當然不是狗,但也會傷人,尤其在落得這步田地后,怨氣自是更重,指不定會發泄到主子身上。
兩個人勸不得自家主子,只好跟去了。
烏雅氏的住處已經許久不曾有人光臨了,除了身邊的奴才進出提膳,并無旁人來往。
眼下烏雅氏身邊唯一的奴才被帶走了,只好由一直在院里的一個粗使丫頭進去服侍。
還未進去,就聽到噼里啪啦一陣亂響,緊接著是某人發脾氣的聲音,“沒用的東西,讓你梳個頭,把我頭發都拽光了,死丫頭片子,是不是連你也瞧不起我?不樂意伺候我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戰戰兢兢的聲音,滿是惶恐。
烏雅氏惡狠狠道:“哼,你還有什么不敢的?眼下瞧我落魄,你們一個個都不想伺候我,想投奔其他主子是吧?告訴你們,做夢!”
然后是女子的驚叫,伴隨著哭哭啼啼的聲音,“奴才不敢了,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武靜蕊一進去,就看到某個氣急敗壞,狀若瘋魔的女人使勁拽著丫鬟的耳朵。
丫鬟跪在地上,捂著耳朵不停地求饒。
一見來了人,二人同時愣住。
烏雅氏收了手,冷笑,“喲,什么風把側福晉給吹來了?不知側福晉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丫鬟如蒙大赦,捂著耳朵退后一步,朝武靜蕊磕頭,“奴才給側福晉請安。”
烏雅氏呸了她一聲,“這倒是伶俐了,狼心狗肺的東西,回頭擰了你的嘴!”
丫鬟嚇得縮了縮脖子。
武靜蕊坐在如珠搬來的椅子上,溫婉淺笑,“妹妹怎的這么大火?妹妹身邊還能有個人伺候著,已是大幸,還這般不知珍惜,小心以后身邊一個人都沒了,只能自個兒動手了。”
烏雅氏臉色一瞬陰了下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告訴你,我阿瑪一定不會不管我,四貝勒不會一直讓我在此的。”
武靜蕊摸了摸鬢角,“哦,想象是美好的,可惜啊,你不會出來了。”
“你什么意思?!”烏雅氏怒不可遏。
武靜蕊彎唇,“就是表面意思,你的奴才殺了人,貝勒爺本就不喜歡你,哪里還會放你出來?”
烏雅氏不以為杵,“一個奴才而已,貝勒爺不會棄我不顧的,你少癡心妄想了。”
“是嗎?可是有我在,你又哪里有那個機會呢?只要我想,你一輩子也見不到貝勒爺,貝勒爺一輩子都不會理你,你就一直在這里待到老,待到死吧。”
明明溫聲細語,卻說著如此惡毒的話。
這一番話瞬間點燃了烏雅氏的怒火,恨不得立刻上前將這個可惡的女人撕了。
“都是你,四貝勒才不來看我,你這個毒婦!惡婦!賤人!”
武靜蕊絲毫不惱,“盡情地罵吧,罵的越難聽越好,過了今日,你可就沒這個機會了。你要知道,只要我活著一日,就永遠不會讓你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誰讓你得罪了我呢?得罪了我,你一輩子也別想有好下場。”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烏雅氏氣得渾身哆嗦,用最惡毒的話詛咒她。
武靜蕊揉了揉耳朵,“唉,是沒吃飯嗎?罵的這樣無力,憑這些話怎可能傷到我?呵,你就安安分分在這兒等死吧。”
烏雅氏氣瘋了,眼見她要走,再無理智,撲過去就要廝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