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女人的悲哀。
其實她也才二十四歲而已,年華正好的時候。
誰像她年紀輕輕就這么多孩子的?
還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想想真是恨啊。
男人可以找更年輕的女人,女的必須從一而終。
真特么扯淡!
四貝勒皺眉,這女人果然無時無刻不鬧騰的,沒有個安分的時候。
不過是懲罰她一下,叫她長長記性,別總仗著他的寵愛為所欲為,卻叫她生了這些心思,屬實過了。
他這才意識到,或許這從來都是她的心病。
是自己對她關心不夠,太過苛刻,她哪里是那心思狹隘,手段過于狠辣的女人?
不過是受了太多委屈,需要發泄一下。
烏雅氏的確做了許多錯事,也的確傷了她,算不得冤枉。
四貝勒又悔又心疼,重新脫下外袍,將她摟進懷里,“誰說你老了?還年輕著呢,不過是有了幾個孩子,哪里就老了?簡直胡言亂語,以后不許再如此說。還有,爺沒想去別處,也沒想冷落你,只是不喜歡你總是傷著自個兒,爺惱了你而已,你若乖一些,聽話一些,爺如何會這般?”
“說的好聽,想走就走,哪里考慮過妾身的心情?在爺心里,妾身不過是爺暫時喜歡的一個物件兒,日子久了,還不是說忘就忘,轉頭抱別人,哄別人去了。”
武靜蕊閉上眼,仿佛心寒了,厭倦了。
這樣傷心失落的她,四貝勒第一次見,深覺自己做的過了,后悔不迭,只想把她哄好了,也不介意先前的疑慮和怒氣了。
“爺保證,再不會丟下你,爺只是心疼你,何曾當真不理你了?你卻給爺鬧這些,存心讓爺堵心是吧?憑良心問問你自個兒的心,爺待你如何?”
武靜蕊依舊背對著不理他。
四貝勒緊握著她的手,與她親昵,武靜蕊不應,也不躲,很快兩個人又纏在一塊兒。
“爺不許再把妾身一個人關在這兒了,不許不讓妾身出去,更不許不來這兒。”武靜蕊嘟囔著。
四貝勒輕笑,“你想出去,爺何曾讓人攔你?爺不來見你,你不會去見爺?”
武靜蕊哼了聲,“爺傳出那樣的消息,妾身這個接觸過烏雅氏的還能出去嗎?爺分明是變著法地禁妾身的足。”
語氣滿滿的怨念。
“這不叫禁足,是叫你自個反省,想通了,爺自然來見你,你沒想通,爺不還是來了?還跟爺鬧?嗯?該適可而止了。”
四貝勒理直氣壯地解釋,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因為她,到頭來她還要感激。
呵。
武靜蕊抬腿輕踹了他一下,“爺倒是一往情深,妾身就如此無理取鬧?爺倒是說說,妾身需要反省什么?妾身不小心傷了自己,讓爺擔心,是妾身的錯,妾身也知錯了,但別的可沒有,爺別想給妾身亂扣帽子,想著法兒地罰妾身。”
如此理直氣壯,與先前一副急于認錯求饒的樣兒截然不同。
果然善變。
四貝勒質問,“方才是誰說有錯就改?”
武靜蕊眨了眨眼,“妾身有錯自然改,沒有的錯為何要改?沒的這樣逼人認錯的,還是爺聽了什么話?挑撥之言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