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氏倒是與別的女人不同,自打進了府,整日安分守己,更不曾主動去尋四貝勒。
表面打扮得花枝招展,卻不曾行勾引之事,令人稱奇。
既是毓慶宮來的人,不會是單純給四貝勒做侍妾的,總該想法子得到四貝勒的注意,誰知卻截然相反。
魏氏本分的像個透明人,若非四貝勒傳她過去,絕不會多行一步,多做一事。
時日一久,武靜蕊覺得魏氏不像是對四貝勒有意思的,倒像是個老實人,與她相貌帶來的印象截然不同。
半月后,天氣開始轉涼,秋風習習。
武靜蕊與四貝勒一同到花園散心,氣氛正好,卻不經意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似乎是魏氏。
但那背影很快消失不見,仔細想,倒像是故意躲開的。
若是懼于她在,不敢前來,也不曾有過別的私下里的行為。
四貝勒更是不曾再想起她。
“魏氏好像很怕爺?爺做了什么?”武靜蕊好奇地看向四貝勒,玩笑似的問。
四貝勒瞥她一眼,“爺能做什么?”
的確,四貝勒沒道理對區區一個侍妾做什么不好的事。
看四貝勒的神情,是壓根不將魏氏放在眼里,沒有任何異樣。
原以為魏氏定會不安分,沒想到事實卻是如此。
“那魏氏倒也安分。”武靜蕊想,若是真安分,倒沒什么可介意的。
即便是裝的,另有所圖,她也可靜靜看戲,左右于她無任何影響。
“爺猜猜,太子爺送這樣一個女人是何意?”模樣是好,可惜太不積極,除了多了一雙筷子,并無任何意義。
她的好奇和揶揄并未換來四貝勒的一絲側目。
正準備回去,太監來稟,說是十三阿哥來了。
四貝勒囑她先回去,隨后去看她,便回前院去了。
武靜蕊獨自回了屋,對今日不經意瞧見魏氏的事并未真的放在心里。
十三阿哥與四貝勒說了會兒太子和直郡王的情況,隨后話題一轉,說起了前些時候太子賞的宮女。
“太子倒真是用心了,送了個那樣的女人來。”說著忍俊不禁,若四哥能輕易被美色所迷,就不是四哥了。
太子明明清楚四哥的為人,還是如此做,真是讓人摸不透。
“你那兒如何?”四貝勒淡淡問他。
十三阿哥翹起二郎腿,嗨了聲,道:“不妨事,不過多個女人而已,最多弄些消息過去,我無愧于心,沒什么好隱瞞的。不過,弟弟有句話,四哥更看好這位,還是那位?”
說到后面,先豎起兩根指頭,又收回一根指頭,神情變得認真。
四貝勒搖頭,“你我安心辦差便是,其他的莫要多想。”
十三阿哥認真看他一會兒,笑著點頭,“好,我聽四哥的,總之四哥支持誰,我就支持誰,聽四哥的,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