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被牽連打了板子,傷的不輕。
想來四貝勒是因為十四阿哥而心情不佳,又無人傾訴。
都說四貝勒冷清冷心,實則并非如此。
四貝勒到底還是在乎這個弟弟的,只是恨鐵不成鋼多了,忘了如何去關心,又有德妃偏心眼的緣故,更不愿去親近。
“十四阿哥沒大礙吧?”武靜蕊試探著問。
四貝勒平靜道:“太醫說只是皮肉之傷。”
既是皮肉傷,不怪四貝勒如此鎮定,一個大男人受點傷不算什么,又不是瘸了腿。
但德妃定然不如此想,十四阿哥也不會如此想。
“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怨您了吧?”
四貝勒閉著眼躺在她腿上,沒說話,顯然默認了。
嘖,就算沒有烏拉那拉氏的記憶,她也猜得到,史書上都有。
只是有了烏拉那拉氏的記憶,便知道的更詳細了。
四貝勒的確是為此不高興的,被親額娘和親弟弟誤解,能不郁悶嗎?只是向來不善言辭慣了,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這人就是嘴硬慣了,不讓任何人看破他。
以前四貝勒從來不向烏拉那拉氏透露自己的喜怒,因為那時候的四貝勒眼里心里都是李氏。
烏拉那拉氏便是猜到四貝勒心情不好,也無從安慰,倒是次次讓李氏撿了偏移。
眼下四貝勒心情不好,卻第一時間來了她這兒,看來四貝勒是信任她的。
武靜蕊道:“爺莫要放在心上,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不過是一時之氣,每個人總有些小性子,對待親近之人更容易較真。”
四貝勒并未舒展開眉頭處的結,睜眼看她,“你倒是清楚得很。”然后抓住她的手,道:“答應爺,不許跟爺使性子,便是惱了,也不許跟爺發脾氣,記恨爺。”
“爺說什么呢?妾身雖然有些小脾氣,卻也不敢記恨爺的,這世上沒有比您對妾身更好的了,妾身喜歡您還來不及呢。”
這樣的好話聽的太多,四貝勒明知未必是真,心情仍舊有些好轉。
四貝勒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上,直直盯著她,“記住,永不許背叛爺。”
武靜蕊自然滿嘴答應,然后笑道:“妾身答應了,您就會心情好些嗎?爺再不許愁眉苦臉了可好?”
四貝勒拽了她一下,武靜蕊跌在他懷里,起不來。
耳邊男人用沙啞的嗓音道:“有你在,爺心甚慰。”
聽多了額娘失望的訓斥,四貝勒再次聽到額娘的責怪,早已不在意。
許是傷口太多,早已不怕疼。
四貝勒從不是愛向自己的女人訴說心事的人,對武靜蕊更是,他沒有細說自己的煩惱,只是格外喜歡此刻的她在自己身邊。
至少在他心情不好時不是他一人承受,總還有個能令自己歡喜放松真是的,的人。
武靜蕊一臉害羞,“爺這話真是的,老大不小了,還說這話哄人開心。還有福晉和李氏呢,不止妾身一人可以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