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就笑話唄,外人都在笑話呢,自己的孩子笑話幾句算什么?比他們的額娘在外面給人欺負,阿瑪卻不管的強。”
聽她越說越離譜,雍親王皺眉,“爺何時不管了?盡胡言亂語。知道你委屈,爺敲打了福晉,也教訓了她,只要你愿意,這府里從今往后你說了算,可好?只是你要知道,爺不能明面上對她如何,她終究是爺的福晉,這點爺會加倍彌補你。”
“要如何補償?到底還是福晉,想欺負一個妾還不是輕輕松松,外人也沒話說。安慰的話爺說了多少次了?還是一樣的結果,不讓福晉插手府里的事,外人只會罵我,壞人還是讓我做了,爺還能堵得了外面的嘴?娘娘不會遷怒于我?爺能管得了娘娘的喜怒嗎?”
武靜蕊一連串的質問,懟的他啞口無言。
雍親王本就理虧,哪里還會怪她咄咄逼人?知她今日的氣都是情有可原,遂柔聲道:“薩克達氏名為福晉,卻無子嗣,又遭冷落,難免氣惱。你也該想想,你身為側福晉,爺待你如何?待她又如何?除了一個福晉的名頭,旁的她不及你萬一,這是爺給你的獨一份的偏愛。爺疼你,護你,便是對你最好的庇佑,她也只敢如此了,別的再不敢的。但凡爺對她多些容忍和憐惜,她斷不會忍下這些,沒有一個側福晉能如你這般。”
見她低著頭,默不吭聲,雍親王吻了下她的鬢角,“乖,別鬧了,爺護你護的夠明顯了,還要爺怎樣?你受傷,爺心疼,想要什么,爺都會給你,彌補你。還疼不疼?爺給你上藥,再哭下去爺可不陪你了。”
武靜蕊抱怨,“爺還說這樣的話,都這樣了,還要走?”
雍親王忍俊不禁,“你若好了,爺自然會陪你,陪多久都無妨,還鬧不鬧了?”
武靜蕊拽著他的衣袖,嘴里繼續埋怨,“這就白疼了不成?我還沒打回去呢。”
雍親王瞪她一眼,“你還敢打?”
武靜蕊泄了氣,“這不是不敢嗎?只能吞了委屈了,可太憋屈了。”
雍親王搖頭,“不許胡來,有委屈,爺替你撐腰,給你找回來,便是動手,還有爺在呢。”
“說的好聽,爺是打女人的人嗎?”武靜蕊毫不留情地嘲諷。
別看雍親王兇巴巴的,會罰妻妾禁足,會訓斥人,卻從不打女人。
這點還是很君子的。
頂多就是像烏雅氏那樣弄去莊子里頭,默默病死。
說狠也狠,但又不失君子風度,就是這樣矛盾。
但他只要對一個人討厭上了,就不會再多看一眼。
便是福晉,雍親王也不會忍耐。
恐怕比對當初的烏拉那拉氏還要過分。
武靜蕊不指望此刻的雍親王為了她把福晉休掉,那是不可能的,皇家也不會允許。
更不會讓福晉病逝,已經死了一個了。
再死一個,指不定會有什么流言蜚語,一個想當皇帝的人,哪里禁得起那些污點?
她指望的不過是將來,四爺登基之后,沒有皇帝的信任和喜愛,甚至有的只是皇帝的厭惡,皇后也不過是個空架子,甚至日子更難過。
那樣她即便只是貴妃,也夠格和對方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