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臉直過了半個月才好,但此時的她仍被禁足中,并沒有被放出來的希望。
在武靜蕊的“嚴防死守”下,雍親王并未想起鈕祜祿氏,甚至對于鈕祜祿氏三番四次的主動,雍親王始終未予理睬。
至于其他人,倒比鈕祜祿氏安分得多了。
倒是耿氏,自打入了秋,小病了一場,因只是小風寒,并未叫大夫,只在屋里歇著,很少出來。
這日,雍親王在武靜蕊屋里用膳,幾樣小菜配著酒,武靜蕊小口飲酒,臉頰漸漸帶了紅暈,嘴角笑意淺淺,眼中柔波動人。
雍親王有點移不開眼,等撤了酒和菜后,抱著她進去,一個時辰后,一邊撫著她的背,一邊沉思。
武靜蕊摸了摸他的胡須,“爺可是有心事?”
古代的男人上了年紀,就開始蓄胡須,不僅是下巴處,還有上唇和鼻子中間也有胡須。
四爺就在上唇與鼻子間留了八字胡,下巴也有一小撮,說實話,真不好看,但男人都以此為成熟穩重的標志。
雖然不好看,摸著的手感還是可以的,武靜蕊就很喜歡摸他的胡須。
四爺靜靜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半晌,啞聲道:“小曼,耿氏有了身孕。”
武靜蕊手一頓,抬眼看他,見他表情平靜,眼神卻復雜,幽深,她笑了下,“好事啊。”府里多少年沒喜事了,自打她生下四阿哥弘旻,就再沒有過喜事了,可真是難得啊。
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平靜,四爺不知該松口氣還是該失望,有些悵然若失。
“府上多年未有子嗣,的確該添一樁喜事了,耿氏可靠,穩重,由她懷上更好。”雍親王語氣淡淡的,神情和語氣并沒有應該有的喜悅,大概是孩子多了,沒什么可驚喜了。
武靜蕊想,這位就是弘晝了,沒了弘歷,還有弘晝,這位似乎是個頑劣的主兒。
史上四爺的孩子保住的很少,大多都夭折了,四爺登基前成年的只有三阿哥弘時,四阿哥弘歷和五阿哥弘晝,雖不算少,卻也不多。
而今四爺的兒子都活了下來,還是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加上耿氏現在懷的,不得不說已經改變了太多。
“可需要妾身做什么?”她心里是不樂意管這些事的,與自己又無關。
四爺道:“爺會同福晉說,你無需操心。”
福晉雖然不管事了,但府里有喜事,還有其它府上的紅白事和人情往來,只要福晉健在,仍是少不了出面的,畢竟武靜蕊名義上只是個側福晉,這些臺面上的事輪不上她插手,傳出去沒得壞了規矩。
除非福晉沒了,或是久病在床,無法起身,而今福晉只是不大管事了,并非生了病。
武靜蕊樂得清凈,點頭答應了。
給四爺懷了孕的小妾閑操心的事讓福晉去做再合適不過了,正好給那位再添些堵。
以前她還是格格的時候,每次懷上,月例銀子和吃穿用度都會提一等,按側福晉的規矩來給,給耿氏的也是如此。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以前光是四爺額外給她這兒多出的吃穿用度和給她賞人的銀子就不少,加一起可比側福晉應有的多多了。
耿氏這點就差些了,只是按規矩來的,當然,福晉那兒是多給還是少給,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