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諾德和鄧普斯都是在包廂里吃飯。
享用午餐期間,弗萊徹又細致教導了更多的用餐禮儀,并在用餐之后再次考察了維拉克,確保了維拉克的學習進度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后,他便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趁休息間隙,維拉克去包廂再次安撫了一次好友。并用加深印象的名義把諾德、鄧普斯帶到了外面,教他們用餐禮儀。
諾德在茨沃德市的高檔餐廳做服務員,耳濡目染,本身就懂得不少,所以學習進度飛快。鄧普斯完全粗人一個,一些惡習難以短時間改正。維拉克不厭其煩地為他一遍又一遍講解各個餐具的作用,用餐時需要注意的東西,鄧普斯認真聽著,額頭滲滿了汗珠。
七月十六日,星期日,晚上七點鐘。
一切教學暫時停止,諾德、鄧普斯也沒在包廂待著,而是出來和弗萊徹、維拉克待在一起。他們共同站在車窗邊,望著綿延到視線盡頭的高大建筑群,那就是燈火通明的萊澤因。
弗萊徹知道維拉克沒去過萊澤因,所以開口講解了起來:“萊澤因被稱為藝術之都、文化之都,是世界上最繁榮的城市之一。這里被布列西第二大河流墨納河貫穿,地勢低平,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市區人口多達一百五十萬。現在我們即將經過的,是萊澤因北部郊區的制造業區。”
維拉克雖早已領略這座城市的繁華與雄偉,但此時還是不免沉浸在其中。沒有人會拒絕生活在天堂,而在他們看來,萊澤因就是天堂。
“在萊澤因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誰控制了萊澤因,誰就控制了整個布列西’。”弗萊徹去了一趟茨沃德,現在回來不禁感嘆道,“雖然我是巴什人,但不得不說,萊澤因毋庸置疑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城市。”
“從口音上完全聽不出來您是巴什帝國的。”維拉克道。
弗萊徹呼出一口氣:“我已經在萊澤因居住了二十多年,不過還是聽不懂布列西南方人的話,呵呵。萬幸的是,你們也是北方人。布列西北方的口音倒是基本一樣,免去了很棘手的問題。”
“確實,想改掉口音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維拉克附和道。
“看。”弗萊徹微微揚了揚下巴。
維拉克從車窗望去,看到火車途徑的不遠處有一大片地方正在修蓋規模巨大,極具藝術特色的建筑物。
“那是以萊澤因最重要的標志性建筑為標準修建的墨納館。”弗萊徹解釋道,“三個月后這里會舉行萬國博覽會,用以彰顯國力、慶祝布列西大革命勝利五十周年。”
“和墨納河名字一樣?”
“是的。”
火車很快就掠過了初具雛形的墨納館,維拉克回到座位前坐下。諾德還興沖沖地和鄧普斯討論那些別致的建筑物、穿著新潮的行人。
“去整理一下著裝吧,我們馬上就到了。”弗萊徹安排人在到站前對維拉克的形象進行最后的打理。
十多分鐘后,火車停在了火車站。
弗萊徹和穿著西裝看上去神采奕奕的維拉克先行下了車。
當雙腳站在了萊澤因的地面上后,維拉克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視線所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