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放風還是沒有什么收獲,待時間到十一點整后,維拉克例行地去換藥,基汀則第一時間被押送回了二零八監室。
維拉克抵達醫務室后,發現萊克特竟然正在里面坐著。他看上去并沒什么事情,那肯定就是專程來見自己的了。
“中午好。”萊克特笑著沖維拉克打了個招呼。
維拉克駕輕就熟地脫掉了上衣,挽起褲子躺在了病床上,等待醫生換藥:“你來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來找你。”萊克特道。
“找我做什么?我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么?我需要時間,我們約定好了三個月。”維拉克不知萊克特今天又要耍什么花樣。
“暫且先不討論三個月的事情。”萊克特難得的看上去有些疲憊,語氣、表情都不像以前那么囂張肆意,“今天你有什么進展嗎?”
“沒有。”維拉克想了一下,靈機一動,看上去十分困擾地道,“基汀先生想和其他犯人交流交流,還想和他們一起打牌放松一下。但是廣場的值班獄警并不允許我們接觸任何人,他們聲稱誰敢接觸我們他們就當場擊斃誰,導致現在基汀先生又有些不愉快。”
萊克特嘆了口氣:“所以……你希望我能放松獄警們對你們的關注?”
維拉克心里一緊,擔心自己表露的太過明顯。
“可以,我待會兒就去通知他們,準許你們以后在廣場上有充足的自由。”沒等維拉克說什么,萊克特就答應了這件事。
“你同意了?”維拉克扭過頭,錯愕地看著萊克特。
他沒想過萊克特能這么好說話。
按照他昨天和基汀的猜測,萊克特是有可能知道他們真正目的的。那么他這么輕易答應,在兩種情況下蘊含著不同的目的。
第一種,萊克特相信維拉克是真心要問出黃金下落,獲取自由的,那么他這么爽快的同意,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盡快讓維拉克問出來。
第二種,萊克特并沒有相信維拉克說的話,并且早已識破了他們的偽裝,知道他們在計劃越獄,但明知如此還是給他們提供各種各樣的幫助。
和萊克特打了這么久的交道,維拉克知道他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所以第一種情況并不太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那么,真相極有可能就是第二種,即萊克特至始至終都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維拉克他們現在仍被放寬著條件,等同于一切還沒超出萊克特的掌控,甚至在他看來還差得遠。
“難得我應該不同意嗎?”萊克特歪著腦袋反問,“我都已經和你達成合作了,卻還處處阻礙著你,我圖什么?”
“只是你今天變得很好說話。”維拉克把頭擺正,醫生開始為他換藥,“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呵。”萊克特輕笑一聲,坐在維拉克旁邊的床上盯著他,“其實我過來,還是有額外一些事要找你談的。”
維拉克眼睛瞥向萊克特:“什么事?”
“我給你八天的時間,不要求你把黃金的下落徹底問出來,但必須有一些實質性的進展。”萊克特說出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做成之后,除了出獄,我可以滿足你任何的要求。”
“為什么這么急?昨天才約定好的三個月。”維拉克不解。
萊克特道:“具體的事情你不需要了解,你只需要清楚,現在時間被縮短了,要求也被降低了。做成,三個月的時間我還會為你保留,并且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做不成,你會被調離,和基汀住在不同的監室,再無放風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