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之后,維拉克并沒有就此結束今日的談話。
原本沒有競爭對手,萊克特說什么就是什么,維拉克不能揭穿真相,不能撕破臉,不能爭取到更多的東西。今天不一樣了,他變成了監獄里最大的兩個話事人爭取的合作對象,他有資本待價而沽。
千載難逢的機會,維拉克把握住,借著阿德爾對萊克特的威脅,趁機爭取著更大的利益。
“我的要求……”維拉克目前還沒什么想法,“暫時還沒有什么很需要的。”
“那你隨時可以和我提。”萊克特誠懇道,“怎么樣?和我合作。”
那個不可一世的瘋子忽然變得這么乖巧,維拉克很不適應:“那阿德爾那邊我怎么說?”
“不用你過去,我親自和他談就行。”萊克特擔心晚上維拉克和阿德爾見面之后又反悔了,決定用些手段阻止二人接觸,“這段時間我會繼續保證你的安全和對你的一切支持,你只需要安心和基汀打交道,把黃金的下落套出來。”
“好。”維拉克正好不想見阿德爾,“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維拉克這么一說,萊克特心里清楚,他們的合作保住了,他有希望留下來了。
“放心,我會解決的。”萊克特招呼維拉克坐下,“坐,一進來就站著顯得我們多生分。”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維拉克坐在了無比熟悉的審訊椅上,“在套黃金線索這件事上,我有了些更冒險但或許更有用的想法。”
“說說看。”萊克特滿腦子都是黃金的線索,聽到維拉克有新思路,迫不及待地要洗耳恭聽。
維拉克嘴巴微微張開幾秒鐘。
萊克特以為他是在想怎么說,其實維拉克是在猶豫要不要這樣做。
幾秒之后,他做出了決定:“我覺得我和基汀的關系已經趨于穩定,要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很難在短時間內問出線索。既然你定給我的時間這么緊,我想也只有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刺激一下他,看看情況。”
“怎么刺激?”
“繼續虐待我。”維拉克剛說完‘虐待’,就連忙做出細致解釋,“這個虐待不是你理解的那樣,也不是前段時間我所經受的那些。是讓基汀看來,他不說出黃金的下落,我這個朋友就會吃很多苦。就算他對你們還緊咬著不放,也多少有希望跟我透露了。”
“再具體一點。”萊克特知道維拉克既然肯提出來,那一定是有了詳細的計劃,因此還不急著做決定。
“像其他犯人一樣,把我安排去工作區工作。”維拉克說道。
這件事是他臨時做出的決定。
上午、中午接觸犯人時,因為他們享有某種其他犯人眼里的‘特權’,使得犯人們普遍對他敵視、疏遠。想聯合大家,想把《平等論》散播出去,他就必須得融入到犯人的群體中,不能再做一個例外。
而融入犯人群體之中的前提,就是維拉克得去除掉身上的特權,比如說不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