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克深吸一口氣,鄧普斯對他的背叛,他到現在也還沒有走出來:“我明白。”
“如果有一天出去了,你和同你共事的那些同伴產生了分歧,分道揚鑣,你會怎么做?”基汀問。
“我想像不到……”維拉克腦中完全無法升起自己出去和伯因他們一起為平等而奮斗時,突然面臨了一些變故,這群連生命都愿意獻出的人發生改變的畫面,“真有那么一天的話,我只希望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可以各自繼續為自己的理想而戰。”
“那樣是最好的。”基汀總算談起了正題,“關于越獄的事情,你還沒想出辦法是嗎?”
“是……”維拉克道。
基汀指向維拉克枕邊的用以記錄敦曼語語法的筆記本:“我也沒有想出來,所以我感同身受。既然硬想想不出來,我們就暫時把它放到一邊,做些其他有意義的事情,比如繼續學習敦曼語。”
維拉克緩緩拿起了筆記本翻開,里面是他認認真真工工整整記下的學習筆記:“好幾天沒聽您講課了。”
“講到哪里了?”基汀朝前探著身子,“我們繼續。”
——
十月十四日
因為大雨,監獄取消了今天犯人們的放風,不過巧合的是維拉克吃午飯的時候和道恩分配到了一起。從監獄出來的時候,道恩就注意到了維拉克,所以他去食堂坐下后,故意在他那桌給維拉克留了個位置。
維拉克看到人滿為患的食堂里唯獨道恩那桌有個空位,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到飯后坐了過去。
“怎么樣?”道恩低頭攪拌著飯菜,嘴巴只是微微動了動。
“并不樂觀,地圖里你標注的獄警的安保機制非常成熟,我還沒找到什么疏漏。”維拉克搖搖頭,坦誠地將自己的困境說給了道恩,并沒有迫切需要和道恩合作,而裝出進展順利,引誘道恩。
此舉反而讓道恩覺得維拉克還算靠譜,他倒對維拉克所提出的困境不以為意:“當然,每一次越獄后,監獄都會改善機制漏洞,走到今天,還想挑出毛病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有什么想法嗎?”道恩作為資深越獄者,維拉克希望能從他這里獲取一些經驗。
“沒有,我又沒有越獄成功過。”道恩回答得很干脆,“只能和你說,不要寄希望于和獄警硬碰硬,我們是碰不過他們的。別看我們的人數遠超獄警,但通常越獄只要死傷超過十個,不管是幾百人越獄還是上千人越獄,都會立馬喪失斗志,被輕易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