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克瞳孔微縮,他明顯感到給他上藥的醫生的手停住了:“你……真是個瘋子……”
萊克特興奮地觀察維拉克、醫生臉上的表情,不論是維拉克的驚訝還是醫生的驚恐,都讓他倍感愉悅:“動動腦子就能想明白,我想真正隨心所欲的做我喜歡的事情,就得完全掌控這個不被任何人在意,每個月還源源不斷有犯人被運過來的好地方。而想完全掌控這里,肯定要把阿德爾踢出去。”
“所以你關注黃金的下落,是為了上位?”
“沒錯。”萊克特點點頭,看那樣子像是巴不得想在所有人面前公開自己的目的。
“依你父親的能力,把阿德爾調走,把你換上監獄長之位應該沒那么難吧?”維拉克想不通,明明是件對萊克特而言很簡單的事情,他為什么要繞這么大的彎子。
萊克特沉默了幾秒鐘,把醫生支了出去,自己上手為維拉克換藥:“要是我父親同意,那自然不用這樣。誰叫阿德爾深受我父親的信任,我又是那個被羞于掛在嘴邊的不爭氣的兒子呢?除非我問出黃金的下落,立下大功,不然沒可能當上監獄長的。”
維拉克身子一顫,擔心萊克特換藥時再對他做什么手腳。
“放心,我看了這么多天,已經學會了怎么換藥。親手治療自己造下的傷口,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萊克特輕輕地在維拉克的傷口上涂抹著藥膏,“你也要爭氣啊,把黃金的下落問出來,那樣對我們都好。”
“你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不怕傳到阿德爾那邊?”維拉克漸漸平復下不安的內心,繼續問起諸多問題。
“他知道的,可那有怎么樣呢?這就像你們被我拷在審訊椅上一樣,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可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我一點一點地摧殘你的身體。”萊克特陰森森地說著,手上還在認真為維拉克上藥。
維拉克知道萊克特在惡趣味地恐嚇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氣:“聽你這么說,對登上監獄長之位勢在必得了?”
“這得看你。”萊克特上好藥,去拿繃帶,“我已經把我的想法都告訴給了你,你應該已經清楚了我們的合作是雙贏。只要你問出黃金的下落,你可以自由,我可以成為監獄長,多好的結局,像戲劇一樣。”
“阿德爾難道沒有動作嗎?”維拉克見萊克特對此并不做保留,更加大膽直接地詢問起他們之間的重要信息,為接下來從中斡旋、計劃矛盾打基礎。
萊克特拿出繃帶,扶維拉克坐了起來,開始為他包扎傷口,“雖然阿德爾目前還沒有什么動作,但我清楚,他不會坐以待斃的,我期待他的反抗。”
維拉克從中汲取線索進行消化:“聽你這么說來,他很想留下?”
“真聰明。”萊克特纏繞著繃帶,順便還夸贊起維拉克,“他是我除了我自己,第二個看不透的人。他對錢權色都不感興趣,我為他安排了在萊澤因的更好的工作,他卻正眼都不帶瞧一下,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