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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維拉克去工作區工作沒多久,阿德爾就命獄警前來帶他去辦公室見面。維拉克遵守了和萊克特的約定,拒絕前往辦公室,還托獄警向阿德爾帶話,說這是萊克特的意思。
獄警還打算強行把維拉克帶走,但聽到萊克特也牽涉在了其中,只得自己回去將情況匯報給了阿德爾。阿德爾聽到維拉克不再和他見面的消息后,當即又把萊克特叫到了辦公室里。
“阿德爾叔叔,怎么了?我還正忙著布置足球場地呢。”萊克特一進門就拍了拍手,裝作手上沾染著塵土,剛干完活的樣子。
“足球賽是怎么回事?”維拉克的事情、足球賽的事情剛好撞在了一起,阿德爾耐心地先問起了相對不重要的足球賽。
萊克特沒坐在辦公桌前,而是在會客廳坐下,自己倒了杯水,隔著數米的距離和阿德爾交談:“哦對,忘了和您說,明天不是復活節嘛,我組織獄警和犯人們踢一場足球賽慶祝一下節日。明天上午您也可以過去看看,湊個熱鬧嘛。”
“明天就要舉行了,你現在才匯報給我?”阿德爾靠著椅子,壓抑著怒火,“你有什么權利跨過我直接舉辦這種級別的活動?”
“我和我父親打招呼了,還需要和您說一聲嗎?”萊克特搬出父親壓制阿德爾。
阿德爾頭微微揚起,點起一支雪茄,用煙霧掩蓋自己冰冷肅殺的面孔:“照你這么說來,監獄不需要監獄長這個職位?任何事情只需向司法部部長匯報即可?”
“這我不知道。”萊克特雙手捧著水杯,擺出事不關己的模樣喝了口水。
“取消活動。”阿德爾命令道。
萊克特進行到了這一步,怎會放棄:“您要早個十天半個月說,說不準我就給您這個面子了,但是現在,不可能。”
“所以,你身為副監獄長,要違背監獄長的命令了是么?”阿德爾彈了彈煙灰,語氣不善,“你的父親準許了你全權負責黃金的事情,還準許了你管控整座監獄?”
“這倒沒有。”萊克特急中生智,把黃金的事情和活動聯系在了一起,“不過這場活動舉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取得黃金的線索,也算是黃金的事情吧?您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的,不在我權力范圍之內的,絕對不會挑釁您。”
阿德爾緊皺眉頭,極具壓迫感的身子朝前傾去:“和黃金有關?”
“是的。”
“具體呢?”
“具體我就沒什么必要透露了吧?”萊克特哪里真的有規劃,他只是想借助黃金來搪塞過自己越權的事情。
阿德爾切入他叫萊克特來的真正目的:“是你授意克里斯不來見我的?”
聽到這話萊克特有些費解,但還是接了下來:“是我。這件事我覺得沒有必要藏著掖著,而且它也根本藏不住。您沒有必要垂死掙扎,監獄長之位用不了多久就是我的。”
“克里斯把我給出的條件都說給你了,是么?”阿德爾道。
“沒錯,都說給我了。我們一看,您給出的條件遠不及我,就選擇繼續合作下去了。那繼續合作,就沒有見您的必要了嘛!”萊克特嬉笑著,如今他勝券在握,絲毫不懼怕阿德爾。
阿德爾起身,叼著雪茄,披著監獄長黑色的大衣坐在了萊克特的對面:“監獄長這個位置其實什么都沒有,只是碰巧,這個世界唯二想當的人都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