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然我為什么要那么拼命?這比賽和我有一丁點關系嗎?贏了我又沒有權利去寫信。”維拉克忽悠著萊克特,順道詢問今天落實獎勵的事情,“寄信不是得等到下個月十二號嗎?到時候才有船過來。你這么早就讓大家寫信做什么?”
萊克特是因為心急,也是想盡快裝出自己真的會履行承諾,才早早安排犯人們寫信:“這不是、這不是犯人們寫完信,我們還需要進行檢查嘛。確保沒有危險,只是簡單的問候才會發出。這檢查當然是需要時間的,少說得十來天吧?早點讓他們寫也是為了他們好。”
“你真的能做到?”維拉克此時有點拿不準萊克特的心思。
他不敢隨意確定萊克特究竟有沒有能力幫助犯人們寫信。不過這件事也并不重要,反正他們務必要在下個月十二號之前越獄,萊克特到底做不做得到跟他們沒有關系。
“我父親——”
“行了行了知道了。”聽到萊克特又搬出了自己的父親,維拉克連忙打斷,懶得聽萊克特強調了不下百遍的事情,“那你該落實落實,我這邊抓緊繼續從基汀先生那里套話。”
萊克特問道:“你現在心里有沒有數?你覺得差不多還需要多久才能問出黃金的下落?”
“我不確定,不過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月,我感覺兩個月之內怎么著也能問出來的。”維拉克模糊籠統地給了萊克特一個答復。
“最好還是再快一點,一個月之內、半個月之內。”萊克特勸道。
一聽這話,維拉克就確定了萊克特真的沒辦法履行承諾,他做這么多假動作就是為了迷惑自己,讓自己誤以為他真的會幫助犯人們向外界寄信,從而繼續維持信任:“半個月?這怎么可能?你難不成又要提前?我們可是一早定好的時間,兩個月就是兩個月。”
“我本來是不著急的。”萊克特解釋道,“但現在外面情況不太樂觀。”
外面?
維拉克瞳孔微縮,聲音低沉了幾分:“什么意思?”
萊克特嘆了口氣,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我今天叫你來,主要就是想說這件事。今天我和我父親例行匯報黃金調查進展的時候,聽到我父親說政府和平等會的談判變得很不樂觀。”
“很不樂觀?”
“是的,我父親猜測結果很有可能是和談失敗,并且估摸著再有半個月一個月的就會正式談判結束。”萊克特一邊說一邊不時瞥著維拉克,“這也不是說你們平等會肯定會和政府談判失敗,但既然我父親都這么說了,那總歸還是有較大可能性的。我也是為你著想,要是他們談判失敗了,你就肯定沒辦法正大光明地出去。想出去,還不得全靠黃金嗎?”
“但是,就算外面談判失敗,黃金又有什么好著急的呢?”維拉克著實無法理解萊克特的這套邏輯。
顯而易見,所謂的平等會和政府和談并不順利的消息是假的,這依舊是萊克特為了說服他、催促他盡快問出黃金下落而編撰出的拙劣謊言。
在維拉克的眼里,萊克特的陣腳已經大亂。
這未嘗不是機會。
萊克特其實并沒有什么過人的心智,他能安然地在監獄里橫行到現在,全仰仗他那位身為司法部部長的父親。
他的父親并不希望他在監獄里待著,做個不值一提的監獄長,只是他難得的在黃金的事情上做出了點成績,他的父親才做出了一點退步。
現在,要是萊克特在黃金上再無進展,他將再也沒有理由留在這里。
他的父親要把他帶走,阿德爾也會踢走他。
正面越獄計劃的制定只差臨門一腳,維拉克想,也是時候把備用計劃里阿德爾與萊克特的矛盾推往頂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