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日
維拉克和道恩開始篩選人員,計劃先挑出一批骨干,把四路任務分配好,等發動越獄的時候由這批骨干替他們分擔部分壓力,擔起他們兼顧不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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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
維拉克吃過午飯,在醫務室里和萊克特碰面,向他透露了第三個關于黃金的線索,萊克特信心大增,連忙同父親打電話,請求外面的人去核實這一信息,同時有意無意地把消息傳到了阿德爾的耳中。
得知維拉克又給萊克特透露了黃金消息,阿德爾果斷坐不住了,當天下午直接免去了維拉克的工作,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我聽說你又向萊克特匯報了黃金的消息,是嗎?”前幾次碰面時,阿德爾在維拉克的面前都表現得很平和,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這次,得知消息的他有些難以抑制自己的憤怒,自維拉克進門在會客廳坐下后,就沒露出好臉色。
“是。”維拉克承認。
“還記得我們在足球賽上的約定嗎?”阿德爾質問維拉克,“我幫你幫犯人贏得足球比賽,你則需要晚點和萊克特匯報新的黃金情報。”
維拉克心知肚明,這個約定根本不是其幫助犯人贏得比賽的真正動機,但此時揭穿沒有任何意義,他低著頭:“可您也沒說過具體要拖多久,我認為自足球賽結果之后過了一個星期,已經夠久了。”
“你前幾次和萊克特匯報黃金線索的平均間隔時間就是一周,這次照樣等了一周,你覺得你自己有拖延嗎?”阿德爾瞪著維拉克。
維拉克頭回被阿德爾瞪著,他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您這么說就有點耍無賴了,如果要算上比賽之前的時間,這次匯報黃金線索和上一次比,少說晚了五天。而且,自比賽結束之后您就沒有找過我,反倒是萊克特一直給我壓力,我能多拖延這一段時間已經很好了。”
“你覺得是你拖幾天難,還是幫你們犯人贏得足球賽難?”阿德爾冷聲道。
“您也得理解我。”維拉克只能心里暗罵阿德爾不要臉,借用這個理由擺出自己蒙受欺騙的姿態給他施加壓力,“萊克特和我說了,現在外面局勢很不樂觀,平等會和政府的談判并不愉快,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談判失敗。我現在已經無法去靠平等會了,想離開這里只能把黃金的位置問出來。”
事情已經發生,阿德爾也不想追究得過深,把和維拉克的關系搞僵,他緩和了一下緊張嚴肅的氣氛,給維拉克倒了杯咖啡:“他是騙你的,據我所知,平等會和政府的談判還沒有什么消息。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希望沒有下次。”
“是嗎?”維拉克佯裝松了口氣。
“我沒有要求和你合作,沒有要求你把黃金的消息也透露給我,這么做已經對你相當寬容了,你也應該遵守最基本的承諾,我希望你如果再有了新的進展,都需要再拖一段時間匯報給萊克特。”阿德爾倒完咖啡,親自端起來遞給維拉克,“這點應該不難做到,如果有什么問題,比如萊克特給你施加壓力,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牽制他的。”
“您還是干脆給我一個清晰的時間吧,我需要拖多久,您覺得我什么時候再向他匯報時間不過分,算是遵守了承諾。”維拉克問。
“下個月十二號之前,不要透露。”阿德爾給了個時間。
“行。”維拉克接過咖啡,“那我就按您說的辦,不管下個月十二號之前能不能再問出黃金的新線索,都不會和萊克特再透露一絲一毫的東西。要是他一直給我施加壓力,我就來找您,您要是解決不了,我和他說了,您也不能怪罪我。”
阿德爾這才露出笑容:“希望你和萊克特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