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克把諾德攔住:“確實是我的錯,我害死的人也無法復生,這是永遠背在我身上的罪責。”
“維拉克。”諾德為維拉克打抱不平。
“我會努力彌補這些的。”安撫住諾德后,維拉克鄭重其事地沖著克洛伊說道,“我知道你們恨我、憎惡我,完全理解。”
換位思考,設身處地地想想,維拉克對克洛伊的反應毫不意外。
克洛伊無比信服克里斯,他是克里斯忠實的追隨者,如今卻發現自己被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蒙騙,被指使著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替他殺人。最后,欺騙他的人還害得平等會損失慘重,影響了發展。
他當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當然會對維拉克的說辭嗤之以鼻。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在戴曼斯監獄里的時候,有很多次堅持不下去,想一死了之。但每當我想放棄時,腦子里總會回憶起平等論,總會回憶起平等會里那么多為了崇高理想而戰的年輕人。”維拉克一貫坦誠地講著,“是這些東西鼓舞著我堅持了下來。”
“你在監獄里經歷了什么?”克洛伊好奇維拉克以平等會會長的身份被關進去這么久,都遭受了什么。
“沒什么好提的。”維拉克微微搖頭。
“你可能需要這個。”基汀掏出了他們二人共同新編的《平等論》前九章筆記本,遞給了維拉克。
維拉克接了過來,交給了克洛伊。
克洛伊隨便翻看了一眼,看到變得大不一樣,更寬泛更深入的內容后,面色嚴肅了幾分:“他是誰?”
“羅賓·基汀,我的老師,也是我在監獄里的室友。”維拉克介紹起基汀,“他曾是布列西帝國國王拉威爾的摯友,協助拉威爾執政幾十年,后來隨著布列西帝國的覆滅,被抓進了戴曼斯監獄。”
“你是羅賓·基汀?”克洛伊顯然聽說過基汀的名號,不像維拉克一眾人完全不知道。
“是的。”基汀道。
維拉克想起什么,從衣兜里拿出了張信:“基汀老師對平等會很感興趣,也希望可以加入進來,這是他的自薦信。”
克洛伊又翻看起基汀的信:“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能混到一起。”
“我會證明自己的。”維拉克道。
“好了。”克洛伊沒細看基汀的信,將信紙扔在桌上,“羅賓·基汀問題不大,歡迎他隨時加入平等會,但你有點麻煩。我們為了保證消息不泄露到政府那里,沒把你是假冒的克里斯同志這件事告訴給所有人。要是把你重新帶回來,我們該怎么向同志們說明你的身份?你說你是克里斯同志呢,還是維拉克同志呢?”
“當然是用真實的身份。”維拉克不希望再活在克里斯的陰影里,他不想遮住克里斯的光亮,也不想被遮住,“每一個成員都有權知道實情,瞞又能瞞得了多久呢?”
克洛伊忽然拍了下桌子:“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一件事,你越獄之后,在政府看來,你肯定是要回萊澤因的,你一回萊澤因的話,肯定會影響到和談,繼而影響到萬國博覽會的進行。”
“沒錯,我也是擔憂我的越獄會對你們的計劃造成什么負面影響,所以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爭取把影響降到最低。”維拉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