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歌曲。
第二,電影。
如果把《英特納雄耐爾》改編成一首歌曲,讓民眾們從看,變成聽,必然會大大提高他們的熟悉程度。
而如果改成電影,則會更加直白明了。
科林還活著的時候,帶著維拉克去看過好幾場電影。這個全新的行業正在飛速發展,從最開始的單一拍攝景物,不過是過了半年,就轉變到了主動地去敘述故事,通過畫面去表達東西了。
可惜的是,電影還沒有向維拉克預估的那樣發展成一個巨大的,與無數民眾關聯在一起的行業,它的成本過高,普及度也還很低。想通過電影去宣傳《英特納雄耐爾》,還需要這個行業更加成熟。
那可能是幾年的時間,也可能是十幾年幾十年的時間。
維拉克等不了,他只能放棄電影的大膽設想,轉而去深入地考慮用歌聲幫助傳播。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維拉克捧起紙張,借著臺燈的光,自己胡亂套用不著調的旋律把里面的文字唱了出來,“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沒哼哼幾句,他就噗嗤一笑,將紙放回在了桌上,停止了難聽的歌唱。
這種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維拉克覺得這件事的可行性很高,而且刻不容緩,越早以更簡單的方式推廣理念,越能盡早收獲民眾的回饋。
他想起在監獄里認識的鋼琴家羅斯。
羅斯也要回萊澤因,他想重新做回一名鋼琴家。
維拉克不知道過了十天羅斯有沒有回來,今天下的這場大雪又會不會給他造成什么阻礙,也不清楚羅斯除了彈奏,還會不會譜曲,總之有緣分的話,他們會再遇到。
作為和維拉克相處過兩個月,深受他、《平等論》感染的人,維拉克想,要是羅斯真的有能力,他們真的有可能一起做這件事,那絕對是再合適不過的。
只有像羅斯這樣經歷過的人,才能最大限度上把《英特納雄耐爾》改編成歌曲后,保留它的氣勢、精神。
“咚——咚——”
走廊上的鐘表響起。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
維拉克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該睡覺了,有再多想做的事情也必須得放到天亮了再說。
“嗯……”他伸了個懶腰,發出一聲呻吟,關掉了臺燈,回到床上躺下。
洗漱、脫衣服……
他太困了,實在是懶得去做。
剛躺在床上沒幾秒,沉重的眼皮就再也睜不開,沉沉睡去。
——文中的《英特納雄耐爾》摘自歐仁·鮑狄埃的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