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維拉克洗漱完出來,看到基汀正對著《英特納雄耐爾》沉思。
“你知道這個‘英特納雄耐爾’是什么意思嗎?”基汀詢問維拉克。
維拉克搖搖頭:“我正疑惑這個呢。”
“沒問過莫萊斯他們?”
“他說‘英特納雄耐爾’是新世界的意思。”維拉克回道,“但我搞不懂克里斯為什么非要起一個這么難懂的名字,直接叫新世界不好嗎?”
“這是克里斯寫的?”基汀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里面的東西雖然和平等論相近,但最終表達的情緒是截然不同的,一個充滿力量,一個無比迷茫。”
聽到基汀有了和自己昨晚一樣的疑惑,維拉克來了興趣,他整理好衣服:“對,我昨天晚上覺得這里很不對勁,而且克里斯是先寫了英特納雄耐爾,才創作了平等論的,我覺得他完全可以在寫平等論的時候把英特納雄耐爾的一些東西加進去。”
“但他沒有加。”
“沒錯,我覺得他可能覺得英特納雄耐爾并不算正確,在創作平等論的時候推翻了一些之前的想法,可這么說來,這應該體現在平等論的內容上,奇怪的是事實上卻并沒有,它們沒有聯系也沒有排斥,完完全全的沒有涉及。”維拉克來到基汀身前,雙手插兜,看著基汀捧著的詩歌。
“你覺不覺得這像是音譯?”基汀提出自己剛剛的猜測。
維拉克“嗯”了一聲:“我覺得像,不然為什么要起一個看不懂的名字?”
“像普魯曼語。”基汀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克里斯為什么要用一個音譯的名字?”
“您有什么想法?”維拉克暫時沒什么頭緒,但聽基汀這么一說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了些思路。
“這篇內容你有沒有覺得和克里斯的創作風格很不符?”基汀詳細指出自己認為是疑點的地方,“你說克里斯一向很軟,他怎么可能在創作平等論之前寫出這樣一篇詩歌?又怎么會在兩部作品里有些相符又有些自相矛盾?又為什么會用一個音譯的普魯曼語名字?”
維拉克瞪大眼睛,明白了基汀是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這篇詩歌不是克里斯創作的?可莫萊斯他們說是克里斯寫的啊。”
“你不是曾經偽裝過克里斯嗎?他會不會普魯曼語?”
“他不會……”
“但不排除他委托了別人,所以我傾向于認為這是克里斯翻譯的來自普魯曼帝國的詩歌。”基汀做出推理的總結,“至于為什么莫萊斯會說是克里斯創作的,或許里面有些誤會吧,可能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寫的,只是出現于克里斯那里,就先入為主地認為是他創作的了。”
“我……去問問。”維拉克昨晚產生了和基汀一樣的疑問,只是他當時認定了這是克里斯創作的,就強行解釋了種種不對勁的地方,“您猜這是普魯曼語,那您知道英特納雄耐爾在普魯曼語里是什么意思嗎?”
“不知道,我現在不記得普魯曼語了。”基汀將《英特納雄耐爾》收好交給了發呆的維拉克,“你也可以再去找找有沒有懂普魯曼語的人,翻譯一下。”
“……好。”維拉克接過兩張紙。
基汀從書桌前的椅子上起來,走向門口:“抓緊吃飯吧,吃完飯去找皮雅芙開會。”
“老師……”維拉克攥著兩張紙的手有些顫抖,他愣在原地沒有動。
“怎么了?”基汀把門打開一半,又合了上去。
維拉克咽了咽口水,看了眼《英特納雄耐爾》,又看向了基汀:“如果這真的是克里斯翻譯自普魯曼帝國的,那應該說明,普魯曼帝國在平等論誕生之前,就已經有了遠比我們先進的思想。”
基汀目光閃爍:“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