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算是知道兩個,一個是維拉克和基汀也要回萊澤因,一個是‘克里斯’只是維拉克的化名,他還有另一層身份。
但自己真的要說嗎?
“留給你選擇的時間可不多了,隨時都有可能有新的犯人被重新抓捕回來,到時候你就真的一點價值都沒有了。”洛克施瑞福看羅斯有點冷的樣子,特意端了一杯咖啡給他,“喝點,暖暖身子。”
“謝謝……”羅斯僵硬地捧過咖啡,這玩意兒他很久很久沒有喝過,忘卻了是什么味道。
“喝吧,不夠我再給你倒。”洛克施瑞福站在坐在沙發上不敢直視他的羅斯旁邊,催促他快點喝咖啡。
咖啡對于這樣一個被關在戴曼斯監獄里那么多年,又忍著寒冷跑回萊澤因的犯人,或許在這一刻比什么都重要。
洛克施瑞福在不動聲色地摧毀著羅斯的心理防線。
“好……”羅斯捧著咖啡,遲遲沒有喝。
“以前,克里斯也來過這里。”洛克施瑞福走到窗前,背對著羅斯,帶上了威脅,“當時我是想殺他的,但他在這間辦公室里向我下跪求饒,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慈手軟,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就饒了他一命,讓他去了戴曼斯監獄。不過戴曼斯監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還是希望他能把握住機會,早點認清現實,也就不用受這么多苦了。”
維拉克下跪求饒?
那個男人在監獄里經受瘋子萊克特九天的嚴刑拷打,哪怕無限瀕臨死亡都沒有過妥協。
而后又在短短的十天之內重新站了起來,憑借超人的意志力開始改變監獄里的一切,開始帶領著犯人們燃起斗志。
他幫自己在監獄里獲得彈奏鋼琴的機會。
他同犯人們并肩作戰,在不公平的足球賽里被獄警打得落花流水。
他吹響了越獄的號角,達成了承諾把自己帶出了監獄。
他在離開時,把僅有的十銀克分給了自己一半。
“你說得太過了……”羅斯小聲地反駁著洛克施瑞福的話,“我知道你是想恐嚇我,但……太過了……”
“嗯?”洛克施瑞福轉過身,沒太聽清嘟囔的羅斯說了什么,他以為是事情結束了,大步走回羅斯面前,“重說一遍,我沒聽清,不要漏掉任何線索。”
“克里斯他……”話到了嘴邊,卻是那么難出口,羅斯咬著牙,下定了決心,“真的去了敦曼,他和我一早說過的,我也是親眼看著他朝著敦曼方向跑的……”
洛克施瑞福的臉迅速冷了下來:“你不想出去了是嗎?”
“我……”
為什么和克里斯,和平等會打過交道的人都會變得這么嘴硬?!
洛克施瑞福費解、憤怒。
他憎惡、恨著。
“自由、清白,和監獄比起來,哪個重要你看不到嗎?你是蠢貨嗎?”洛克施瑞福一把抓住羅斯的衣領,把他揪了起來。
“我不是。”羅斯強壓恐懼,那那杯咖啡原封不動顫顫巍巍地遞給洛克施瑞,“我只是不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