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到阿寧的話,杜紹軒有一些頭疼,可是仔細想想,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兒。
把吳邪當回事兒,他就是事兒,不把吳邪當事兒,吳邪能怎么辦?
吳邪投不投誠,有區別嗎?并沒有。機關是客觀存在的,恐懼也是客觀存在的,和吳邪投靠誰,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者,吳邪和誰近?當然是和吳三省近了,吳邪變聰明了,恐怕他是想當臥底,明面上說一塊對付吳三省,背地的心思不用想都知道。
再者,吳三省的失蹤也是客觀發生的事情,起碼最近一段時間,吳三省是真的失蹤了。
吳邪擔心嗎?肯定擔心啊。
無知者無畏,吳邪已經見識到盜墓圈的一些黑暗了,他還會覺得吳三省下墓就不會出問題嗎?
而且所謂的躺平和聽指揮是不存在的,弄條眼鏡蛇放一邊,躺平一個看看。
差點被吳邪蒙了。
想到這里,本來轉身準備出去接吳邪的杜紹軒突然止住腳步,回頭對阿寧道:“你被他蒙了,他所謂的投靠我們,恐怕就是為了暗地里摸吳三省的消息,借我們的手,去了解他變得陌生的三叔,順便再當個臥底。”
【盜墓筆記】中的人,心眼都多,一個天真的吳邪都能來這么一下子,老實說,還是【鬼吹燈】好,盜墓就盜墓,別管是幾千年前做的局還是幾百年前做的局,最后都是在墓里解決。
【盜墓筆記】不一樣,真正交鋒的地方在墓外,凈玩心眼了,盜墓活動卻成為斗心眼的延伸了。
聽到杜紹軒的話,阿寧瞬間反應過來,剛剛好轉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
“我去找他。”
阿寧很自覺。
杜紹軒道:“他不是想投誠嗎?讓他投,其他的不說,現在他絕對很想摸清吳三省的底兒,你給他做個局,陰他一把。”
“你……要單獨行動?”
“張禿兒已經被我戳穿了,他隨時都會揭下面具,我的身份恐怕小哥也有所猜測,就算小哥不說,吳邪知道張禿兒是小哥了,以他的腦回路,百分百會認為另一個禿子就是我,所以,我在場,他真躺平了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白了。”
然后杜紹軒頂著禿頭和阿寧一塊上了游艇,等脫離了小哥的視線后,杜紹軒一頭扎進了水里。
另一邊,吳邪靠著救生圈已經爬到碼頭上去了,這里是私人碼頭,水域里很安全,阿寧可不會真的把吳邪弄死。
這時候吳邪還在琢磨到底怎么得罪阿寧了,沒想明白,然后就開始想他三叔了。
杜紹軒推測的沒有錯,吳邪很想知道自己三叔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吳邪覺得自己玩不過他三叔,所以他想到了借力。
在吳邪眼里,杜紹軒的勢力龐大,比吳三省還狡猾,而且,知道的事情還多。
當他收到郵件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是杜紹軒的人發的,于是他想著順水推舟。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被踹到水里,但是吳邪非常肯定,要不了多久,一定會有人來接自己。
這又是一個讓吳邪迷茫的地方,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很重要,或者說很特殊,然而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特殊了。
在吳邪胡思亂想中,阿寧開著游艇在碼頭猛然一拐,斜切過水面,濺了吳邪一身水后,轉了一個圈才停下來,道:“上船。”
語氣相當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