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帶著他進入濟民堂,直接去了后院。
兩人在后院坐下,許歌悶聲道:“那黑蛇,認識我?所以,你深夜來尋我?”
“認識,還找你討了一張皮。”江九缺道。
許歌身子一顫:“你當真殺了她?”
“你曾說,有妖魔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江九缺道。
“她并未害人……”
“前幾日,有一重傷蛇妖,入我隱者居,要以我為補品而療傷。”
江九缺淡淡道:“就是跟在你身旁的蛇妖,讓她去的。”
“我……”
“她將你的皮,給了畫皮妖魔,那妖魔問,為何不是人皮?”
“她如何回答?”
“風聲緊,只能先找你畫皮,留著你,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江九缺道。
許歌面露蕭索:“我曾想改變她,她說她動了真情,她死了,我便想改變她妹妹,”
“你改變不了。”江九缺道。
“是啊,我改變不了。”許歌落寞地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可曾想過,就算是那蛇妖動了真情,你能保證,他不害別人?”
江九缺冷聲道:“對于你們,我不想評判,我的職責,便是,不放過任何一只妖魔!”
“我本一藥童,為何上天如此待我?”許歌苦澀地道。
“那些被妖魔所害的人,應該與你有同樣的想法。”江九缺道:“你為妖魔畫了皮,以她的面孔,去危害他人?”
許歌面色一變,目光多了一絲寒意:“我錯了!”
“鎮魔殿就在那里,妖魔藏身之地,我可以告訴你。”江九缺道。
“你想讓我通報鎮魔殿?”許歌道。
“你當初答應的,不是么?”江九缺道:“我現在就可以治你一個勾結妖魔之罪!”
“那你為何不動手?”許歌問道。
“因為,你的濟民堂,確實幫助不少百姓。”江九缺道。
許歌開設濟民堂,幫助不少百姓,若是斬了他,很多百姓怕是看不起病,吃不起藥。
許歌沉默了,良久,才站起身來,道:“走吧。”
“去哪?”
“鎮魔殿。”許歌堅定地道。
“我就不去了,我只是個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江九缺道。
許歌:“??”
“我只是一個獄卒,不愿太過顯眼。”江九缺道:“我告知你地點,在外面等你。”
“所以,你是給我送功勞來的?”許歌愕然。
“可以這么說。”江九缺淡然一語,抓住許歌肩膀:“隨我來。”
說完,直接帶著他遁地離開。
來到鎮魔殿附近,將許歌放了出去:“我在這等你。”
許歌搖了搖頭:“看不懂你。”
說完,徑直走向鎮魔殿。
江九缺沒有出去,他不需要功勞,萬一功勞太大,將他調出鎮魔監獄怎么辦?
沒多久,許歌帶著大批除魔師出來了,沒有與江九缺見面。
江九缺遁地回了隱者居,入眠休息。
這一夜,他睡得很香,外面卻鬧翻了天,又是一大批妖魔,被斬殺,一部分丟盡了鎮魔監獄。
第二天一早,江九缺前往鎮魔監獄上值。
今天的妖魔,多了不少畫皮妖魔,江九缺迅速處理完,去了二層。
二層,才是他現在最想去的地方。
“九缺來了,今天來了幾只畫皮妖魔,你去練練手。”剛上二層,昨日那位獄卒便招手道。
“多謝大哥。”江九缺拱手道。
“客氣啥,你可能不知道畫皮妖魔,我跟你講,這妖魔兇殘的很,全都該殺。”獄卒惡聲道。
“畫皮妖魔我有聽過,是除魔師們有新進展了?”江九缺道。
“昨晚深夜,一位叫做許歌的武者報案,忍辱負重,在妖魔身邊,終于查到了畫皮妖魔地點。”
獄卒道:“那許歌真他娘的人才,將妖魔都騙了,假裝畫皮,暗中跟蹤,一鍋端。”
忍辱負重?
為了查妖魔地點?
江九缺眨了眨眼,確實他娘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