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武官之首的陸志自然不能再忍氣吞聲。
豁然站起身來,陸志身上那傷痕累累的鱗甲甲葉,因為他過大的動作相互撞擊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脆響,
“陛下,老臣愿帶兵與敵人決一死戰!
陛下只需要換上普通士兵的衣物,
當我等吸引敵方的注意后,
陛下就可以與臣的親衛從其它方向突圍。”
“可是,大將軍,
陛下扮成親衛突圍而去,
那我等文人,該當如何?”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文官,出聲問道。
“陛下才是國之根本,
至于你們,
此時不正是體現爾等文人風骨的時刻嗎?”
“胡說八道!
陛下身邊沒了我們,
如何治理偌大一個國家?”
一個文臣激動的連聲音都尖銳了起來,要不是他經常活躍在朝堂,
說不定有人會因為這嗓音把他當做宮中的閹人。
閹人嗓身后又站出一人,
“劉大人說的甚是在理!
要不是你們武人無能,
陛下與我等于何至于陷入如此險境?”
陸志之下,
一個長得跟狗熊有的一拼的武將,
被這群文官氣的哇哇大叫,
“哇呀呀!
你們這群狗日的酸腐書生,
只會呈口舌之力。
有本事,你們去砍一顆腦袋來給俺老張瞅瞅!”
“粗鄙武夫,休得滿口污言穢語!”
老張脖頸一伸,“干你老母!”
有辱斯文!”
“辱你老母!”
劉大人,劉大人!”劉理被張猛的污言穢語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現場已經亂做一團,
陸志看著就差要打起來了的文臣武將,
心中頓時泛起一片悲涼。
都到了這樣的生死存亡時刻,
竟然還有這么多人想著那可笑的文武之爭?
大鈺才剛剛立國,
外有強敵環伺之危,內有民生凋敝之患,
在這樣艱難困苦的環境當中,
卻還是有人只想著自己那可憐的利益。
不過還好,
也不是所有文人都這么不識大體。
一向溫文爾雅的丞相楊儒,
看著亂糟糟鬧哄哄的議事廳,氣的他太陽穴都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
“放肆!”
在楊儒的大聲呵斥之下,
烏煙瘴氣的議事廳,竟然瞬間恢復了安靜清明。
攝于丞相之威,
文人武將們悻悻然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到了現在還在爭這些個沒用的東西,
楊某真是恥于與爾等為伍!”
丞相發威,底下的文官自然戰戰兢兢,
就是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
恨不得立即把楊儒這個老匹夫,從丞相之位上拉下來!
大帳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白哲正想說話,打破這沉寂詭異的氣氛,
大帳外卻忽然傳來了自己近衛統領白學誥的聲音:
“陛...陛下!
有...有人...求...求見...”
皇帝白哲微微皺眉,微提嗓音道:
“白學誥,你小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嗎?”
白學誥沒有回話,
因為另一個人的聲音替他回答了。
“不怪他,貧道出現的有些突然,有些嚇到他了。”
一聲中正平和里帶著點灑脫出塵的聲音,
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
這感覺,
就像是有人站在耳邊對自己耳語一般。
眾人心中一陣驚詫,
他們突然發現議事廳中央,
不知何時,
竟然站了兩個人!
一個“年輕人”,右手牽著一個小屁孩。
“呔!何方妖孽!”
“保護陛下!”
“護駕,護駕!”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