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粉刷的雪白無痕的墻壁很快就被鑿開了一個口子,平宮齊敬作為火之國有數的大貴族,他的手下還是有幾個能人的,有流浪忍者,有小家族忍者,有武士,這么一群人聯手,鑿開墻壁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只不過——
“平宮大人,你準備去什么地方?”悠然自在的聲音從打開的缺口兩一側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的平宮齊敬像是被蝎子蜇了似的,身子猛地一抖,竟然、竟然真的是和馬這廝!
旋即,老頭恢復了冷靜,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
“和馬?你來的正好,有敵人突襲特使館,小笠原那邊壓力很大,你快過去支援他!”
出現在墻壁另一邊的的確是和馬。
當警務部的求援信號升起的那一瞬間,和馬意識到不能再拖延時間等待下去了,要是再等下去,等到木葉的高手到趕過來可就沒機會了,所以他甚至都不顧上欣賞輝夜君麻呂和小笠原右衛門那觀賞性極高的體術爭鋒,趕來了這邊,堵住了準備開溜的平宮齊敬。
“敵人?”
和馬冷笑的看著平宮齊敬,“我剛從茶室那邊過來,沒有敵人,只有木葉警務部的執法者,小笠原根本不需要什么支援,他不過是自尋死路,倒是我自己卻想問一下平宮大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曝光出去,會給大名閣下帶去多大的麻煩嗎?”
“和馬!?你什么意思?”
平宮齊敬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如狼一樣的兇惡眼神盯著和馬。
“你問我什么意思?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在問你在木葉肆意抓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會給大名閣下造成多么惡劣的影響嗎?”和馬發出了如同暴怒中的野獸的咆哮,感到憤怒的可不只是平宮齊敬,他胸中的怒火一點都不比平宮齊敬少多少。
“身為特使,你代表了大閣下在木葉的顏面,你的一舉一動在外人看來都是大名的意志,但是你非但不知道潔身自好,反而自甘墮落,踐踏著大名閣下的臉面,簡直······令人作嘔!”
一頓狂噴后,
和馬恢復了冷靜,他輕輕吐了口氣,看著氣的抬起的胳膊直打哆嗦的平宮齊敬,冷冷道:“算了,和你這種自私自利,全無忠義的畜生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意義,為了大名閣下······請老老實實的留在這里吧!”
話音落下,
和馬的右手袖子里滑落下來一柄苦無。
這一次,平宮齊敬終于是切身體會到了小笠原右衛門和他說的殺意是什么東西了,和馬這家伙想要殺了自己,僅僅是視線在空中交錯而過,他就明白了說什么都是無用的,這時候唯有手中的刀子才是道理。
“攔住他!”
平宮齊敬高聲喝道。
他身邊的這些護衛雖然本事都不怎么樣,但是不得不說忠誠度還是不錯的,哪怕是明知道不是和馬的對手,卻也還是沖了上去,平宮齊敬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轉身就跑——朝著茶室的方向。
這個時候,
別說什么去找木葉忍者了,比起來去尋找木葉忍者,還是去找小笠原那家伙更靠譜一點,哪怕很可能小笠原的處境也未必有多好,茶室說不定只是另一個絕境,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就絕不會放棄。
隨著身體的衰老,感受著精力的流逝,六十歲的生日過后平宮齊敬就越發深刻的認識到生命的可貴,以及死亡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