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貴府琴師是不是已經確定?”
“當然沒有,老爺想找大梁最好的琴師來教導小姐,若你認為自己比曠修的高徒還要懂琴,自然可以由先生來教導小姐。”
離舞饒有興趣的打量葉天,眼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這讓葉天有些摸不到頭腦,當然現在這不是重點。
“在下不才,自認琴藝不弱于人。”
葉天的話宛如平地驚雷。
“哈哈,琴藝不弱于人,難不成你覺得你的琴藝還能比得上曠修大師不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曠修大師一曲高山流水讓七國所有琴師拜服,他教出來的弟子也是名師,若是你想與曠修高徒比試一番也罷,竟然大言不慚說琴藝不弱于人。”
嘲諷聲,哄笑聲在混雜在人群中。
“是何人在老夫府前放話琴藝不弱于人的,老夫對琴也略懂一二,可否讓老夫見識見識。”
一名身穿繡有華貴花紋紫黑色長袍的山羊胡老者出現在大司空府石梯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魏庸。
“老爺。”
“拜見大司空。”
離舞與眾人拜見,葉天也抬手做揖。
“魏大司空,是在下說的。”
“哦?不錯,老夫觀你面相應該不是大放厥詞之輩,鐘虞先生能否與這位先生交流一番琴藝。”
魏庸帶著和藹笑意對身后一名儒雅長袍青年詢問道。
“大司空已經開口,鐘虞又豈能拒絕。而且虞本次效仿恩師游歷七國,就是想見識七國不同的琴技。”
鐘虞溫文爾雅的回道,其實魏庸話雖是詢問,卻有不容拒絕的意味。
一國大司空開口,他一個小小琴師又有什么權利拒絕。
“沒想到是有小曠修之名的鐘虞先生,失敬失敬。”
“據說鐘虞先生琴聲讓百蟲失聲,雖不比曠修大師的恍如隔世,但也驚艷世人,難怪今日大梁琴師聽聞曠修大師高徒入府后便無琴師再趕來。”
“誰說沒人來,眼前就有一個,不過感謝此人,讓我們有幸親聞鐘虞先生的琴藝。只是看不見此人背琴而來,應該不是琴師吧。”
鐘虞的名聲不小,再度引起喧嘩,就是比起嘲諷葉天的喧嘩,此時這些人畢恭畢敬,言語滿是贊美。
“好,請二位移步聆音樓,今日本大司空宴請大梁名流于聆音樓,共享鐘虞先生的琴聲,屆時小女纖纖也會出席,挑選一位名師學習琴藝。”
魏庸大手一揮即刻將事情拍板。
葉天有些懵,怎么突然就演變成一場名流宴會了,還以為是找個后院切磋切磋,可事情的發展超出他的預料。
“那...勞煩大司空了。”
鐘虞同樣臉露錯愕,但旋即反應過來,有些無奈的對魏庸謝道,神色有些不甘愿。
見此葉天眉頭一皺,他隱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是被魏庸當槍使了。
魏庸一口一個鐘虞先生,對于葉天態度完全蔑視,他打著借用鐘虞名氣的主意,甚至如果葉天不出現,也會有其他人出現。
其目的葉天微微思考便想到了,魏庸現在是魏國炙手可熱的權臣,但不是一手遮天的權臣,他還想掌握多,提高名聲就是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