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裴文初瞪大眼睛，腦海中開始捋之前發生的事情。南竹爵兩次英雄救美，都是突然出現的，從來沒說過理由，救了人就走，跟完成任務一樣！小白蓮跟南竹爵的接觸，多多少少都有蘇嬋的影子，這么一推算，蘇嬋都當了多長時間的幕后BOSS。
對了，簽約的時候的戀愛條款！
裴文初忽然想起了當初蘇嬋堅持不讓小白蓮簽禁止戀愛的條款，難道她那個時候就意圖讓小白蓮拿下南總了？
這么想想，裴文初忽然覺得蘇嬋有點可怕。
有了這個認知，裴文初狠狠咽了口唾沫，從今天開始，小白蓮的感情可能就由不得他做主了，甚至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和沈總？”裴文初想了想蘇嬋簽過的合約。
蘇嬋清了清嗓子：“首先我得說明一下，經紀合同中約定限制藝人自由戀愛的條款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裴文初陷入沉默。
經紀公司的法務都不是吃白飯的，這條款有沒有效力，裴文初一清二楚。但是，他入行這么多年，這個條款基本上都是年輕藝人必簽的條款，而且，簽完之后，大家也都認真履行。迄今為止，蘇嬋是少有幾個直接提出這個條款違法的。
也就是說，在失去小白蓮感情生活的主導權之后，裴文初再次失去了蘇嬋感情生活的主導權。
“你在跟沈總談戀愛？”同樣的問題，裴文初又問了一遍。
“我說了沒有。”蘇嬋覺得自家經紀人可能智商有點問題，之前已經說過的答案，為什么需要說第二遍？
“那你忽然提這個條款。”
“我只是跟你證明一下，你這個條款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約束力。”蘇嬋微笑。
裴文初……
“蘇嬋，你忽悠我。”全程圍觀了整個事件的世界意志怨念深重。尤其是在想到，自己提議讓蘇嬋談戀愛的時候，這個女人以談戀愛要付違約金為由拒絕自己的事情。
“忽悠你是因為你不懂法，沒事把法律相關資料翻一番，我不就忽悠不了你了。”
好像挺有道理的。
世界意志想了想，然后又覺得蘇嬋是在挖坑給它跳，繼收集資料，分析現狀，制作任務進度之后，這個女人還想騙她去做法律檢索！這女人難道已經忘記誰才是雇主了么！
“那你跟沈總是什么關系？”
“我跟沈總說好了，五年之后如果我還足夠專業的話，會回沈氏發展。”蘇嬋掛著笑容。
裴文初想罵娘。
他是真的很想罵娘。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蘇嬋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的根本原因。
別家藝人怕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因此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蘇嬋這個，完全就不在乎混不混的下去，反正人家下家都找好了。
“不瞞你說，我也是華大畢業的。”裴文初點了一支煙：“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別說五年了，就是一年不碰專業內容，你都會跟不上市場，你確定沈總能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