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池玉溪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受控制了,本來應該是轉圈的動作卻變成了撫摸自己的身體……
汗水從她的臉頰滑落,她竭力和那看不見的力量斗爭,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動作,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她又脫下了一層紗衣,而小腿越來越痛了。
“我脫下一層又一層的偽裝,”池玉溪不受控制的開口吟唱著奇異的調子,隨手一勾,又是一層紗衣滑落。
“剖開那美麗的皮囊,”隨著吟唱,她的指甲徒然變得尖利起來,指甲刺破額頭的肌膚,手上一用力,她掀開了自己的皮膚,露出血紅的肉,奇異的香氣逸散在空氣里,誘惑的人眼睛泛紅。
好香……不對,香個屁!情況不對!希羅底立馬丟了一個指針模樣的東西過去,結果那玩意兒一靠近池玉溪就碎了。
“剔除骯臟的血肉,”池玉溪并沒有被打擾,她伸手將血肉從身上扣下,連著紗衣丟棄在地,“一層又一層,”她隨著吟唱丟掉身上的血肉與紗衣,只剩一副泛著粉色的骨架,上面還墜著一些沒有弄下來的血肉。
好香……
奇異的香氣溢滿了這個大劇院,很多人已經喪失了理智,混亂占據了上方,丑惡的**在此刻爆發。
池玉溪已經放棄掙扎了,她搶不回自己的身體控制權,她只能隨著那股感覺的牽引去動作,理智慢慢喪失,刻在基因里的瘋狂因子慢慢蘇醒,她不再覺得疼痛,難以言喻的興奮席卷全身,她感覺自己已經飄上天空,溺斃深海……
“還剩下什么呢?”就算只是一副骨架了池玉溪也還活著,還在跳舞,還在吟唱,“是惡心的內里,”她雙手捧起自己鮮血淋漓的心臟,空洞的眼望著自己的心臟,似乎是在深情款款的凝視。
“是暴食、**、貪婪、憤怒、嫉妒、懶惰與傲慢,”她輕吻自己的心臟,明明是這么詭異的一幕,卻又給人一種血腥的美感。
“我曾犯下七宗罪,它們日日夜夜都在我的耳邊高歌,我必將墮入那無盡深淵,戴上那罪惡的王冠,登上邪惡的王座,”池玉溪摘掉希律王尸體上的王冠,戴到了自己的頭上,她踩著輕快的舞步登上王座坐下。
“我必將睥睨眾生。”她懶散的靠在王座上,上顎和下頜互相碰撞,她似乎是在笑。
【呵呵~希望你會喜歡我的禮物……】
池玉溪聽到了一個悅耳的聲音,然后就感覺到冥冥之中的控制消失了。
她抬眼看著下方的亂象,保羅似乎不見了,但他是一個相當狡猾的人說不定還活著;希羅底勉強抵抗著撲上來的異變怪物;海倫面色慘白的拿著那盞燈縮在角落里,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那燈挺不錯的,希羅底似乎也是這樣認為的,不時抽空看向海倫,并慢慢往那邊移動。
沒有怪物敢靠過來,池玉溪就這樣坐在上面看戲,目睹著眼前正在上演的人間煉獄,看的津津有味。
鮮血越積越多,越來越粘稠,那奇異的香氣掩蓋了腥臭的味道,不斷誘使怪物們瘋狂,希羅底乘海倫晃神之際,襲擊了她,伸手搶燈。
沒想到海倫反應挺快的,一個翻滾,沒讓希羅底得手,然而希羅底是不會輕易的放棄的,她追了上去,再次想要再次搶奪。
海倫被希羅底追著,十分暴躁:“希羅底,你個賤人別過來!別想搶我的東西!你已經中毒了!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