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一把拿過了簽筒,使勁兒搖晃了幾下,瞪著絡腮胡,直接懟到了他面前,示意讓他直接抽。
絡腮胡摸摸這根,又摸那根,碰到第三根的時候,看到了黑衣女人揚起來的手,嚇得一閉眼就抽了出來。
“你背叛過誰嗎?”黑衣女人奪過竹簽就讀了出來。
“沒,沒有。”絡腮胡回答。
“是么?”黑衣女人嘿嘿一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想清楚,真誠地回答我。”
“沒有,就是沒有。”絡腮胡想都沒想就說。
“這種事,有什么好撒謊的。”黑衣女人咂了咂嘴,“真是想不明白。”
并沒有再等來黑衣女人說的“游戲繼續”,而是“咣”的一聲幽冥鼎響。
但接下來的,并不是熟悉的“嗡嗡”聲,而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吸力攪動了周圍的空氣,帶起了一陣陣風。
人們驚訝地看到一大股紅色的煙霧從絡腮胡頭頂被吸出來,流進了幽冥鼎里。
再看那絡腮胡,肉眼可見地干枯下去,痛苦地大張著嘴,眼球都快瞪出來了,連掙扎都沒掙扎的余地,只是抓著自己的脖子。
謝子隱急忙施術去擋,結果他發出的白色霧氣一觸到紅霧就被反彈了回來,沖擊力讓他差點兒摔出椅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謝子隱!”花滿庭從椅子上竄起。
“咣”,幽冥鼎又響了起來。
謝子隱趕緊沖花滿庭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響你娘的響!”花滿庭罵了一句,一屁股坐了回去。
巨響停止。
而這時,空中像彩虹一樣的紅霧開始變淡,很快就消失了。
原來胖壯的絡腮胡變成了一具干尸。
干得不能再干的那種,仿佛被埋在沙漠底下了幾千年。
“啊!”瘦高個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也就年輕母親憑借本能將女兒摟住,捂了她的眼。
“拖下去吧。”黑衣女人說,“別嚇壞了小孩子。”
之前拖老頭兒尸體的壯漢們再次登場,拖走了絡腮胡的干尸。
“繼續。”黑衣女人在瘦高個頭頂上空輕輕一拂,瘦高個“哎呀”著慢慢醒了過來。
*
鼓聲又一次響起。
本來瘦高個抱著黑衣女人剛扔給他的大紅花愣著,一聽到鼓聲,手里的大紅花就好像是變成了個燙手的山芋,一秒鐘都不想留,顛著就扔給了謝子隱。
謝子隱嘴上的血已經擦干凈了,但臉色并不好,再加上發生了那樣的事,心情沉重,也就沒有了玩鬧的輕松感,也不耍帥了,直接用手遞給了伺晨。
剛才駭人的一幕讓氣氛變得詭異沉重,緊繃的心情卻讓大家因為明白了游戲規則而稍有放松——只要是說真話,就沒事。
而且那些問題,真的是一點兒難度都沒有,實話實說就行。
這次鼓聲持續的時間又比較長,第二圈都已經轉完了還沒有停。
人們的心跳再次跟著鼓聲而加快起來。
玩這種游戲,其實就是時間拖得越長越煎熬,就好像頭頂上懸著一把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掉下來。
就在人們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鼓聲忽然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