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自然看得出來,花滿庭與謝子隱的關系不尋常,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對璧人。
周圍的人都在悄悄議論著,他們是多么難得又般配的金童玉女。
她嫉妒花滿庭,只一眼,她就深深嫉妒上了花滿庭。
而且,她覺得,花滿庭配不上謝子隱。
花滿庭恃寵而驕,對謝子隱沒什么好顏色不說,還經常當著人面又打又掐,完全不知道給謝子隱留面子。
花滿庭還沒什么真本事,愛耍小聰明,根本幫不上謝子隱。
可是,花滿庭竟與謝子隱有婚約,謝子隱還因為這一紙婚約,完全不肯她機會。
尹傲璇越想越氣,一言不發地轉頭就走了。
卻走得很慢,她希望謝子隱能出言留她,那便是證明,他在意她。
“我們走吧。”謝子隱攬著花滿庭繼續往殘破廂房那邊走。
什么?!
尹傲璇驚了,不敢相信地回過頭,看到的,卻只是一雙快步走遠的背影。
她氣得直接把劍摜到了地上,與青石板相撞,發出了響亮憤怒的聲音。
她尹家大小姐,也是才貌雙全、世間難覓的妙齡少女,千嬌萬寵地長大,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你就真這么丟下她一個人不管了?”花滿庭揶揄地看著謝子隱,“人家可是氣得把劍都給摔了!”
“你也不用陰陽怪氣地試探我,剛才我已經表明了態度。”謝子隱急急往前走著,一臉嚴肅,目不斜視,“她也是個四階修士,哪用得著我保護,咱們在這兒自保都成問題呢。”
“我,陰陽怪氣?”花滿庭十分郁悶,“我就是開個玩笑。”
“咱們之間還沒有建立起足夠的信任,你說的這些話,就不能視作玩笑。”說著,兩人已行至廂房前,謝子隱手臂收緊,足上用力一踏,就把花滿庭挾上了屋頂。
“公子、花小姐。”伺晨過來行禮。
“金創藥我記得還剩了些,給我。”謝子隱攤著手說。
伺晨趕緊掏出了一個小白瓷瓶,恭敬地放到了謝子隱手上。
謝子隱拉著花滿庭,走到遠處的屋脊上坐下。
“幫我敷藥。”謝子隱直接把白瓷瓶扔到了花滿庭懷里,自己解開了當時胡亂綁上的白布帶。
那是他從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來的一條,現在已經滿是血污。
傷口處的血已經凝結了,呈現出暗紅色。
花滿庭從自己的里衣衣襟上,撕下了一條白布,然后往謝子隱胳膊上的傷口處灑藥,“好在傷得并不深,沒有傷到筋骨,但也挺長的,之后多注意著點兒,能不用這條胳膊,就別用了,免得傷口裂開。”
“我確實心里有一個人。”謝子隱突然說道,“一直想跟你說,卻被打斷了兩次。”
花滿庭的手頓了頓,又繼續灑完了藥,“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