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大牛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
“既打尖,也住店。”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沉穩中,帶著些冰冷。
“座位一兩黃金,果盤一兩黃金,酒一兩黃金,茶一兩黃金。”大牛小嘴一張一合,利落地一一報來,“帳篷,大的六兩黃金,中的四兩,小的三兩,現在都有。樓里的客房,一律十兩黃金。金銀和飾品都收,銀票不要。”
“還收錢?!”那個男人很是驚訝,聲音就難免大了一點兒。
正要拉著謝子隱下去的花滿庭聽到了,往下面瞟了一眼。
大牛急了,“喲,您這話說的,到哪兒吃飯住店不花錢啊!沒錢的話,拿你那塊玉佩抵帳,也是可以的!”
那男人卻未再答話,抬眼向四周看去。
正好跟花滿庭對上了視線,男人的瞳孔微微張大了些,卻瞬間恢復了平靜無波的樣子。
兩個人就那么對看著,男人索性把身子整個轉了過來,還往這邊走近了幾步。
那男子看起來,比聽聲音要感覺年輕許多,但因為眼神透著一股蒼涼,像是經過故事的模樣,所以,花滿庭覺得,他應該有三十上下。
一身黑衣,作勁裝打扮,闊肩窄腰,透過衣衫,依然能夠感受到緊繃的肌肉,但因為白皙俊朗的面容,而不會顯得粗莽,反而透出干練利落。
這是一個練家子。
不是修仙之人,也是身負武藝之人。
“你看什么呢!”謝子隱拉了拉花滿庭。
花滿庭并沒有收回視線,“我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
“那個女子確實眼熟,你也看出來啦?怎么連我的臉都不記得!”謝子隱撇了撇嘴,“我那時候可是跟現在挺像的。”
“不是那女子,是那男子。”花滿庭說。
“男子?”謝子隱朝下面看去,“確實,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我怎么一時想不起來,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那你的意思是,能想起那女子是誰?”花滿庭看了看那男子身旁的女子,“你,認識她?”
“還不確定。”謝子隱說了一句,又拉了拉花滿庭,“哎呀,你看什么呢!”
“我,也感覺在哪兒見過他。”花滿庭喃喃自語。
見拉不動花滿庭,謝子隱便指著下面的黑衣男子,用嘴型說:“你看毛看!”
黑衣男子本來定定地看著花滿庭,此時被謝子隱吸引了注意力,冰冷冷地看了過來。
謝子隱怔了一下,立馬瞪了回去。
他正經的時候看著溫潤如玉,可一但發起狠來,眼神卻也是十分凌厲。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這么極端的兩面隨意切換的,平時痞了吧唧的也就算了。
兩個男人,一個在屋頂上,一個在小廣場上,就這么遙遙相對,隔空斗起狠來。
“走吧,我們下去。”花滿庭見這么再瞪下去,怕是兩個人會直接拔劍打起來。
“姑娘,起來了!下去喝點茶吧。”花滿庭拍了拍之前謝子隱救下來的那個姑娘,從他們一上來,那姑娘就趴在那兒。
花滿庭叫了兩遍,那姑娘卻一動不動,花滿庭上手把她翻了過來,結果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