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心,自己脖子還紅著呢,這就關心起別人來了!”花滿庭從錦囊里翻出一個小白瓷瓶,是之前伺晨用剩下的,她給收了起來。
花滿庭用手指揩了一點兒藥膏,輕輕在謝子隱的脖子上揉著,“還叫我去看他,平時那么愛喝醋,現在倒是不酸了!”
謝子隱呵呵呵地笑著配合仰起頭,露出脖子,搭在花滿庭膝頭的手,輕輕揉了揉,“酸肯定還是會酸的,只是你的偏愛,就是最好的蜜糖,蓋過了所有的酸。”
“哎喲,這張嘴啊真是越來越甜了!”花滿庭在謝子隱的唇上點了一下,然后又去揩了些乳膏。
“那要不要嘗嘗呢。”謝子隱舔了下嘴唇,嘻嘻笑起來。
“嗯?”花滿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卻故意板了臉說,“女孩家家的,可不能主動。”
說著,繼續不緊不慢地,給謝子隱涂著藥膏。
謝子隱一把將花滿庭攬進懷里,捉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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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自己涂吧,你去瞧瞧蘇公子,待會兒怕是要睡熟了。”謝子隱說著拿過了白瓷瓶,“存了千年的執念,怕不只是因為愛,別是前世咱們真的對不住人家。”
“你這世是個謙謙君子,前世也必不會是上大奸大惡之人。我倒是懷疑,破壞這里的人,千年前就埋下了陰謀。”花滿庭說著又把白瓷瓶拿了過來,蓋好放到了一邊,“你自己哪能看到脖子,還是等我回來再給你涂吧。”
“好。”謝子隱乖乖地笑了起來。
走出去幾步,花滿庭又轉回來囑咐說:“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嗯。”謝子隱閉上了眼,“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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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樣?謝子隱說,你挨了他一掌。”花滿庭輕聲問道。
蘇涅端坐著,閉著眼,不知睡沒睡著,花滿庭捏過他搭在膝上的手腕,按了許久卻都沒摸到脈博。
“僵尸哪有心跳。”蘇涅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淡淡地說道。
花滿庭把蘇涅的手腕又放了回去,嘆了口氣,“或許咱們前世有些恩怨情仇沒有解開,可你修煉千年,不就是想一探究竟嗎!現在還什么都不知道,何苦這么不愛惜自己!”
“你都說了,我都已經修煉千年,他的那點兒力氣,怎么會傷得了我!”蘇涅面上冷冷清清,故意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謝子隱現在可是融合了蟲妖的元晶,雖然還沒有完全融合,無法發揮出最大的效力,卻也是不能小瞧了的!”花滿庭拿出一個淡青綠色的瓷瓶,塞進蘇涅的手里,“這是我娘煉制的內傷秘藥,你試試吧。”
看著蘇涅強撐的樣子,花滿庭又嘆了口氣,都活了上千年了,還這么好勇斗狠愛逞強!
明明那時對抗蟲妖,都已經是只有招架之能,毫無還有之力,而且還受了傷,若不是他逼得樂愛現了真身,怕是都不能全身而退。
“是他讓你過來的嗎?”蘇涅突然問了一句。
“啊?”花滿庭沒懂蘇涅是什么意思,盯著蘇涅看了會兒,才說道:“是,他擔心把你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