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鄭夏彎身斜開木棒,肩撞而過。
陳哲被頂飛狠狠摔在墻壁上,他雖然疼卻也不叫喚,滿臉兇色,再次舉起木棒朝鄭夏而來。
棍風四起,鄭夏再次后撤一步,沉穩地將電擊槍收回槍套。
這個舉動讓陳哲有些發愣,他之所以一直瘋狂壓制,就是害怕鄭夏再次對自己開槍。
難道電擊槍是單發?鄭夏沒時間換子彈?
想到這的陳哲不由冷笑,擺弄了下腦袋,木棍朝下,雙手緊握。
混混出身的他自然從小打過不少架,但是和警察打架還是第一次,不管怎么說,這次的情況都讓陳哲得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
鄭夏甩動下右手,見右手好了大半,除了腫痛感依舊在外并沒有太多難受感。
她將警棍換置右手,將警棍的手電筒關掉,整個胡同小巷再次暗了下來。
憑借淡淡的月光,兩人對峙而立。
鄭夏微微彎下身子,警棍抗在肩上,左手向前,眼神如炬,作勢如猛虎。
陳哲雙眸露出狠色,擺弄起木棍再次朝鄭夏攻來。
而鄭夏同樣如此,只作防守亦不是他的作風。
幽暗潮濕的胡同小巷,短兵相接,只傳來腳步踩踏在泥水的聲音,以及那聲聲棍擊碰撞。
轉眼間兩人對拼了不下十多招。
這種情況的短兵相接,從來沒招架閃躲的說法,只要硬抗和以傷換傷。
鄭夏深知,對于木棒越靠近受力越少。
猛擊踏步,她斜開以后背受陳哲的木棍橫甩。
后背挨了一下,鄭夏就算吃痛也毫不在意!
警棍劃破胡同黑暗,直接朝陳哲肋下砸去。
這種距離已經談不上閃躲了。
陳哲肋骨感到生硬的疼痛,可他死死咬牙不出聲,而是用手肘朝鄭夏臉部劃去。
鄭夏歪頭,然額頭依舊挨了一下,警帽在胡同黑夜飛落再一旁,短發披開,劉海下那雙眼眸顯得更加冷漠峻然。
鄭夏越大越勇,而陳哲卻被鄭夏的氣勢嚇到。
道上的人都恐懼珠區區所的鄭夏,可大家從未見過鄭夏與人搏斗,或者說見過的人都進去了。
沒想到鄭夏打起架來,跟男人比起來完全不逞多讓,眼神那股狠色令陳哲感到內心膽顫。
尤其幾下搏斗下來,陳哲發現拖下去,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更別說陳哲就沒抱著跟鄭夏打持久戰的準備,可是鄭夏太兇猛了,她不害怕挨打,總會拿最抗打的部位與自己換傷,而警棍砸在自己身上那叫一個痛苦。
挨了傷的鄭夏越打越狠,而陳哲卻越打傷越重,再加上連續幾天再地下室呆著,整個人的明顯后力跟不上了。
陳哲額頭冒冷汗,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要完蛋了!
他也不再執著于雙棍,而是開始單手朝鄭夏臉蛋侵襲,想用陰招。
鄭夏察覺哪里會讓他如意,兩人再次搏斗在一起。
一擊膝擊,鄭夏狠狠打在陳哲胸口上,陳哲口水都被打出來了,不由后退。
單手持棍的他,更顯得木棍是累贅了,索性他將木棍丟在地面上。
他舉起拳頭,準備和鄭夏來近身搏斗。
鄭夏眉峰一挑,沒太在意,提起警棍踏步上前,氣勢洶洶如同海浪蓋岸,無法阻擋。
陳哲咬牙,準備纏身上前,然而鄭夏卻作勢一改,舉起警棍開啟手電筒。
強光照射對準陳哲的眼睛,讓他雙眼一茫陷入愣然。
鄭夏提膝一腳,瞪在陳哲的肚子上。
陳哲受力狠狠撞在墻壁上,口吐流水,發出作嘔的聲音,整個人隨后滑倒在地板上。
剛剛這一下,讓陳哲覺得自己肚子里的氧氣全都被踹出來,好似呼吸停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