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間便是半邊是墻,像陽臺一般,而上半部分則是有鐵護欄豎立而起。
徐冉順著鐵護欄往里看,一體化鐵桌椅擺在中間,上面還有手銬反串。
洛水一日未見,便憔悴了許多,頭發零碎,眼皮凹下,身子總是微微彎著,顯得很氣餒。
見到對面開門進人,洛水才有了動靜抬頭,見到徐冉不由露出那抽煙過多的大黃牙。
徐冉微微皺眉,越發不解。
同事見到鄭夏,連忙騰出個位置讓她坐。
然而鄭夏將兩人按在位置上,示意兩人接著干自己的活,她本來就不負責審訊,只是帶著徐冉一起而已,等事情有了結果,她還是得出去。
同事見此便朝隔窗的洛水喊話:“洛水,我們有線報,更有證據證明你曾經犯過的事情,其中一部分我已經展露給你看了,不要覺得我們在嚇你,現在這是你唯一得到寬刑的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說過的。”燈光下的洛水依舊在笑,笑得不知所以然:“不見到徐冉,我是不開透露任何事情的。”
“你現在不是已經見到了嗎?可以開嘴了吧?”
“你當徐冉是我媳婦兒啊?看一眼就能飽了?他也得有這個能耐才行啊。”
“洛水!”鄭夏冷聲放去,“不要便宜賣乖,別以為我們謙讓一下,就以為我們真得靠你張嘴才行。就算你把嘴用針線縫上,憑現在的情況,都能一點點給你撬開,到時候翹得疼了,就別叫喊。”
“嘿嘿,鄭警官,別嚇我啊,我年紀大了...”
“這是給你最后一次主動坦白的機會。”
“我好歹見到了徐冉,就不能讓我和他說說話?”
鄭夏扭頭默默看了徐冉一眼,徐冉微嘆一口氣,隔著窗看著徐冉,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
他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像洛水這類混著長大的人,手里犯過多少事,不會因為這人是自己的原因才進來,會導致心里不痛快,甚至同情。
換句話說,洛水進去就是活該,這類人就算被徐冉多踹進去幾個,徐冉也不會多在意多少。
“洛總,你想說什么?總不能是和我嘮家常吧。”
“好小子,真是混了大半輩子,不單單被你騙,還要被你個兔崽子掀下馬。”洛水笑呵幾聲,“話說我們是有什么仇什么恨嗎?你要這么針對我。”
徐冉當然不會傻到開口說,若是你先前早點配合,把他想知道的都說出來,兩人自然相安無事。
這話在現在的場合不方便說,盡管徐冉認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事情有關韓亦可與池風集團,犧牲個洛水又什么不行?
“談不上針對,洛總,咱們本就不認識。可我曾經說過,男人做人做事,本著就是十年后能夠見人,百年后能夠見鬼。你覺得自己活得很自在?還是能夠坦然接受著他人的看法?”徐冉抱著肩膀淡笑,“我能做到,你做不到。路是自己選的,談什么針對不針對?你做了那么多事,總有一天要還的。昨天可以不是我徐冉,但是也可以是其他某個誰讓你落馬。”
“有趣...真有趣!”洛水哈哈大笑。
“洛總,是誰讓你落馬并不重要,你做了什么才重要。”徐冉搖頭,“你若是見我是為了聊這個話題,未免太可笑了些。”
洛水泛著血絲的雙眼一凝:“昨天剛抓我,今天就有這么多關于我的材料證據...這些東西,是袁民交給你的吧。”
“袁民?”徐冉一愣,沒懂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