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差記事起,他便跟隨兄長一起修行。
如果他贏了兄長,他和兄長都會受到懲罰,年幼的他不明白為什么。
后來隨著年歲漸長,他終于明白了。
兄長先是宗家的繼承人,是他在‘主子’,其次才是他的兄長。
而他的父親也是一樣。
日差想過反抗這畸形的制度,可是卻無能為力,在籠中鳥一次次的折磨中,他逐漸變得麻木,開始刻意疏遠兄長。
日足的感受也是一樣。
小時候,他也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
可是他的父親教導他,要有一個作為宗家繼承人的樣子。
日足曾經想過改變這一切,可是所有的分家族人,面對宗家時,全都是小心翼翼的。
連他最親愛的弟弟,也在疏遠他,有的只是客套和不由心的假笑。
漸漸地,日足也開始冷下心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對弟弟太過于熱情,對他來說也不是好事。
“是啊,連父親都已經不在了...”日足有些唏噓。
日差則是眉頭微皺,“不要跟我提他!”
“父親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是不愿意解開心結嗎?”日足問道。
日差臉色一寒,“我只覺得他死得好!要是他還活著,能夠親手被良太先祖殺死才好!”
“你!哎...”日足嘆息一聲。
“他這樣薄情寡義,自私虛偽的人,根本不配成為族長!”
“我以前還以為日向一族原本就是這樣無可救藥一族!沒想到只是因為從上上一代開始變壞。”
“幸好有了良太先祖的出現,給我們分家的人帶來了希望。”
說到信彥的時候,日差的眼神中有光。
而日差的一番話,讓日足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日足緩緩的道:“母親的事情其實是一個意外。”
“在明知道母親因為生育我們而留下病根的情況下,還對母親使用籠中鳥,也是意外嗎?”
日差冷笑一聲,不禁反問道:
“兄長,你確實對我很好,我不想因為他而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關系。但是你能保證再過十幾年,一直擁有著的宗家的絕對權威,有一天你不會變得跟父親一樣嗎?”
日足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日向千堂對分家的族人確實比較嚴苛。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不會這么對待分家。
但是也不會對冒犯宗家威嚴的族人手軟。
嚴格來說,他跟日向千堂是同一類人。
“如今分家的地位不再像以前一樣卑賤,但兄長你依舊是尊貴的宗家,難道這還不夠嗎?我還有事,先走了!”日差看著說不出話來的日足,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離開。
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日足的心中沒由來的竟然有一絲高興。
因為這才是他印象中的日差,行事干脆利落,有話直說。
小時候的日差總是這樣。
但也因此多次被父親責罰,說他尊卑不分。
日足以為弟弟變了,現在想來,只是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