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魔法師的右手掌抵住了沙缽大的拳頭,左手不松,續蹂躪馬洛的傷口,猛地馬洛掙開向后跳去,咒罵一聲“他娘的,砍死你個小屁孩”,轉身抄起崩了十幾個豁口的板斧。
鏘——
肯特更快,寒光閃過,大劍架住破斧頭,瞪眼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傷口痊愈了。”
“馬洛,胳膊。”有人輕輕向后拽壯漢,“你的胳膊,揮斧子的胳膊。”
“呃……”馬洛驚訝一下才發現不對勁,胳膊恢復如初,而且情急之下手握斧柄,朝少年領主的腦門劈下。
肯特猛一送,馬洛踉蹌后退幾步。
“要還回我的胳膊,是不是得切下來……”艾爾文笑道。
壯漢完全沒聽到,曲起胳膊,小山般的肌肉隆起,傷口不見了,“怎么回事?”他嘟噥,反復查看,好像胳膊不是他的。
酒館安靜片刻,漁民們紛紛上來圍觀,有人掐,有人捏,有人輕輕碰觸,人人面色詫異。
“怎么回事,一轉眼的功夫,就痊愈了?”
“好像是魔法,只有魔法才能這么神奇。”有人猜測。
“就是魔法。”另一個人肯定地道,“據說魔法高深的者能夠生白骨醫死人。”
艾爾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冷眼旁觀,讓震驚多飛一會兒,侍衛們翹起嘴角鄙視海邊的土包子們驚詫莫名,完全忘記了,這些漁民其實只是在重復他們出城堡那副震驚莫名的德性。
“嘿!各位,輕點,還有大胡子,哦,馬洛是吧,那條胳膊是我的,大家弄壞了可是要賠的。”
漁民們的注意力從手臂轉到艾爾文身上,“一枚銀幣!”少年領主拋了拋,手中的銀幣閃亮,金屬碰撞聲清脆。
“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刀疤臉終于擠到前面來了,面色猶豫,神情帶著幾分擔心被拒絕的畏懼。他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馬洛朝外拐的一胳膊肘,將傷口掙開,正在滲血。
“當然,傷口是我的,不是嗎?”艾爾文笑道,“眨眼就好,可能有點痛,會伴隨一聲慘叫……”艾爾文嘴角扯了扯,搖搖頭,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就像剛才,那大嗓門,可真叫一個亮,房頂都快被掀飛了……”
這一次無論漁民,還是侍衛,都輕輕地笑,馬洛面色漲紅,一直紅到脖頸,卻沒有發作。
有了第一個,而且是最專橫的馬洛做榜樣,后面的人陸陸續續上來找艾爾文治愈傷口,前后一共十幾個,凄慘絕倫的喊叫幾次之后,英俊的少年酒保每人給他們一片薄木板,用滿嘴黃牙咬住,才不至于讓人感覺酒館改成殺豬場了。
侍衛隊長跟四位侍衛全都使勁抿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他們都看出來,少年領主花費在每一位漁民身上的時間比早上同伴們遭遇到的要長許多,當然,漁民經受的痛苦,額頭冷汗和傷口崩裂出的鮮血都要多那么一點,甚至有人眼角噙著淚水,疼痛、感激、傷口痊愈的喜極而泣,感受絕對很深刻。
艾爾文當然是故意的,接觸的時候故意加重力道,釋放魔力故意延遲片刻,給這些家伙增加一些鉆心的疼痛,讓他們塞滿肌肉的腦袋長點記性,加深印象。
不給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家伙一個下馬威,回頭怎么服從治理?
“治傷就治傷,搞什么一枚銀幣的花樣?騙人的東西,故弄玄虛。”大胡子馬洛嘟嘟囔囔,“貴族的花花腸子就是多。”
艾爾文嘴角微翹,心里暗罵,這個混蛋賺了便宜居然不賣乖,但系統任務完成了,艾爾文心情愉快地領取獎勵。
“【略有小成的巖石刺獲得】初級魔法,生成根徑粗三蘭尺,長二十蘭尺的巖石錐一根,堅硬如花崗巖,快速突刺而出。
成長型魔法,可提升為中級魔法鐵石刺和高級魔法鉆石刺,堅硬和銳利程度,提升為鐵石和鉆石,刺殺能力隨之大幅度提高。
可演化變異為多重巖石刺、鐵石刺和鉆石刺,也可變異為石柱、甚至石墻。”
滿腦子的金光炸開,頭暈目眩,身體失控,閃了一下。
“大人!”侍衛隊長扶住領主,“小心!沒有必要為了賤民這么拼命,豬狗不如的東西,不懂得感激。”。
機靈的小酒保眼疾手快,拉過一條長凳子,“領主大人,請坐。”他用毛巾細心擦拭之后說道。
有人愿意稱呼領主大人,而且主動效力了,艾爾文的心情更加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