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說過了,降者免死,頑抗者,一律格殺!”阿西達冷冷地道,“想活命的,跑掉兵器!出列!”騎士們步步緊逼。
“海盜們一旦被抓獲都是要上絞刑架的。”納霍爾補刀。
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法羅蘭的法律,有可能是法羅蘭執行的最徹底的一條法律。
這個世界沒有不憎恨海盜的人,甚至海盜們彼此都弱肉強食,互相打來打去,搶劫或者吞并,都有可能。
海盜們的兵器紛紛立起,腰卻彎了下去,預備著開始搏殺,肅殺的氣氛頓時凝結起來。
“我是領主,還是你是領主?”艾爾文笑問道,“我帶他們來城堡的,還是你帶他們來的?我騙他們城堡里只有一個騎士,還是你騙的?要殺人,要放人的是我,還是你?”
“我說降者免死,就降者免死,這是本領主的土地,領地之內一切做主,本領主說什么就是什么。”
納霍爾反駁道:“領主沒有一個說話算數的,不然,我們也不用做海盜了。”
低聲咕噥,抱怨和咒罵。
一生下來可以是奴隸,可以是貴族,誰也不會是海盜,他們大多跟貴族們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大多是些家破人亡的悲慘故事,房屋、田地、妻子、姐妹或者兒女。
“領主不可信。”
“信領主,寧肯早點死。”
“領我們去死的主子,就是領主。”
獨眼龍班農冷笑道:“聽到了嗎,小領主,讓開門,我們轉身就走,再也不回來了,再逼迫下去……”他頓了頓,嘿嘿干笑幾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瞎眼的兔子只會撞樹。”艾爾文冷笑回應,侍衛嘲笑響應。
這幫人死定了,連他們自己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然以海盜們的脾性,怎么可能好好說人話,刀劍斧頭早就劈頭蓋臉砸過來了。
一旦動手,結果早就注定,這伙海盜,能逃也出不去幾個,何況海邊那邊同樣做了安排,但是,艾爾文還是想要留下幾個人,沒辦法,資源匱乏,無論是人,還是物。
這一百來個海盜,送上門的人力,能多收一個囫圇的算一個。
氣氛沉默的片刻,卻驀然發生了變化,一個人高高躍起,抓繩索,開始攀墻,他經常干這個,十分熟練,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那人已經登上去了,站在上面,回頭,揮手,笑容滿面地說了聲,“再見。”
某個窗戶一聲箭嘯,箭尾凸出,那人手捂脖頸,鮮血開始流,身體僵直,倒下城墻。
艾爾文揮手,說了一聲:“天堂再見。”
“你們還有人要試試嗎?城堡里的箭矢不多,剛好夠,每個脖子插一支,回家的路很遠,但是天堂很近。”
海盜們沒有反應,既不肯投降,也不敢逃走,雙方僵持住了。
艾爾文冷笑道:“本領主再說一遍,降者免死,頑抗者,一律格殺!不降,現在就得死,放下兵器,還可以碰碰運氣,試試本領主說話是不是算數。”
“你命由我,不由天,我是你們的領主,引領你們命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