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推擠!排著隊來!不要爭搶!”
“行李帶好,糧食、衣服被褥和各種金屬,無論錘子錐子,還是刀片細針,一樣都不能丟!”
“動作都麻利點!傷者優先!老人和孩子其次,互相扶持一把!”
啟點號前,馬洛承擔起來揮人群登船,這差事本來應該派個侍衛去做,他竟然如此主動,很可能跟指揮那群人的性別有關。
馬洛等人本性的將海盜們驅逐的遠遠的,卻熱情地安排女人上船。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咸魚鎮的那女比例失調,無主的鮮花基本沒有,甚至敗柳殘花也找不到,昨日黃花也凋零的一個不剩,今天卻一下子出現一百人,簡直是春天來了,鮮花盛開,曾經馬洛等人都是過把癮之后食髓知味的老男人,興奮莫名,三條腿都打滿了雞血。
她們都是海盜劫來的戰利品,足足一百位!
海盜們或者說是海盜首領是一位很是懂得無欲享受的家伙,搶錢搶糧不手軟,搶來的女人數量也很可觀,經過篩選,每一位都還是很耐看的。
場面很是不堪,明明是搬家,搞得卻像逃難。鍋碗瓢盆和衣服被褥各種破爛都搬出來,背負身上,弄得清狀況與弄不清狀況的人,都往船上擠。
如果不是其他咸魚鎮的猛男們也都大獻殷勤,場面失控,狹窄的僅容一人通過的木板下,一定許多人落水,新生活沒開始就直接進了地獄。
侍衛們指揮咸魚鎮的漁民清點和轉運戰利品,海盜們一件一件搬來的東西,他們需要一件一件的搬回陸地。
受建筑材料的限制,島上的屋舍不多,但是洞穴多,深藏其中的東西真不少,海盜們一旦變窮,就會激發兇性和積極性,出船,四處搶劫掠奪既是他們謀生的方法,也是他們積攢財富的手段,許多海盜積累足夠之后,便會金盆洗手,擇地隱居,如黑寶石島上那位依舊賊心不死的特索魯。
再忙的時候,也有人閑著。
艾爾文站在最高處,憑海臨風,俯瞰全島,石頭多,綠色少,幸好又淡水,才適合海盜們做窩。
一夜混亂,腳下一處房屋燃光草木之后剩下焦黑的石頭,大多數建筑都保持完好,沒有血腥的場面,沒有憤怒的咒罵,完全不像是兩派海盜經歷了一場刀光劍影,生死對決的樣子。
“共計兩百一十三位女奴隸,大部分都能做些洗衣做飯的粗活,年輕力壯一點,體格健康一些的還能干點別的。”安排完女奴上船,馬洛就不管剩下的一百多海盜了,一陣風一樣跑來,邀功似的跟艾爾文匯報。
這些細節原本打算返回咸魚鎮之后再做詳細統計,馬洛這時候就順便給粗略摸了一遍,好像有些無事獻殷勤。
“其中一位……她們都是奴隸,可以買賣是嗎,領主大人?”
買賣奴隸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有錢就可以。法羅蘭的法律規定,奴隸就是財產,跟雞鴨牛羊的家禽家畜一樣,從一個領主經手到另外一個領主手上,仍然是奴隸,不過財產轉換而已。
馬洛看著艾爾文等待少年領主的回復,一副急不可耐地樣子,就銀沙領目前的條件,這個壯漢應該還沒娶到婆娘就掛了,如果長壽的話,就更難熬了。
忽然看到了機會,作為真男人,馬洛從來不知羞恥為何物,何況關系到自己的終生性福,必須勇往直前,他要直接跟艾爾文買人。
“她們都是自由人,不能買賣,除了礦坑里,銀沙領不會再有奴隸了。”
艾爾文沒有看他不假掩飾的精蟲上腦的死德性,視線望著大海上的奇景。
經過前期,圍成一個圈,噴水慶祝之后,鯨魚們變換隊形開始游方陣,巨大的黑色身軀整齊排列,水柱沖天而起,巨大的黑色身軀有序波浪排列有序的蕩漾開來。
笑聲歡快,身影跳躍,一時之間,鯨歸大海千尺浪。
赫澤爾龐妮居然是一位很有儀式感的美人鯨,或者說,誠會玩。
它們是在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