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逃不掉,束手就擒,對大家都好!”彪形大漢上前一步增強對少年的壓迫感,周圍的手下也上前一步,縮小了包圍圈。
艾爾文環視周圍一眼:“你們束手就擒,對大家也很好。”
莽漢們滿眼怒火,而兩位騎士則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
“動手吧!”艾爾文停止走動,做一個請的姿勢。
“你是在找死!”
優勢明顯,敵人居然油鹽不進,而且油腔滑調地東拉西扯,喬戈怒了。
銳風呼嘯,利斧重劈。
寒光驟閃,佩劍架起。
當的一聲,壯漢只感覺上臂一震,斧柄幾乎脫手。
他的雙刃斧勢大力沉,放手劈下去,碼頭上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一個回合,面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卻沒有建功,這種情形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來不及多想,另一只手正要壓下去,卻是人影一晃,對面單臂格擋的少年,另一只胳膊伸了過來。
艾爾文太快,而且力氣也太大,喬戈只覺得眼睛一花,待清醒過來時,少年抓住他的手腕一擰,腰便彎了下去,腿腕被踢了一腳,膝蓋也挺不住了,整個人矮下去,單膝跪地。
當啷一聲,雙刃斧掉在地上,周圍的人一陣騷亂。
喬戈頑強撐起身體,準備反擊,脖頸有涼颼颼的金屬的寒意,下巴被劍背撬起。
壯漢不服輸,手抓劍刃,但配劍穩如磐石地架在他的脖頸上,鋒利割手,血開始流。
“放開他!”
“小崽子找死!”
“剔了你的骨頭!”
明明是只小白兔,還進了陷阱,怎么轉眼間就亮出獠牙,在他們做出反應之前,老大淪陷,他們想要撲上來卻投鼠忌器,握武器的手緊了又緊,腳步猶猶豫豫。
劍尖翹起,喬戈仰起了臉,配劍拉鋸,中年婦人頓時有些慌,“不要亂來!”中年婦人厲聲呵斥,“我們之間沒有仇怨,有話好說。”
艾爾文對奧諾拉報以微笑,俯視喬戈的眼睛,淡淡地道:“也許你在找死。”
他拉起壯漢,劍卻依舊架著:“我有糧食,八千人份,拿不到,你和你的兄弟就死定了。不是餓死,就是因為缺糧堅持不下去,被領主打一個防守反擊……戰死還是上絞刑架都沒有什么差別,餓死比較幸運,戰死比較壯烈,被絞死,呃,姑且算是慘烈吧。”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艾爾文一字一頓,“你以為別人什么都不知道,實則,底細都被人摸清了。”
這句話是喬戈送給艾爾文他們的,轉眼間,寥寥數語之后,形勢逆轉,被如數奉還。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有這樣的少年,那目光寧靜清澈卻將一切洞察清楚。
那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談話的節奏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簡直老謀深算的奸官一般,本來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一轉身,自己的尾巴卻被揪住了,劍架在了脖子上。
院子里,壯漢臉孔朝天,面色陰冷跟,而少年缺笑容燦爛,如旭陽高照。
“風口來了,豬都能飛起來,雖然你把握的好,抓住了這次巨大的機會,但是,卻沒有長出翅膀來……領主躲進了城里……如果他出來,哈哈……而今之計,不是他死,就是你們亡……”
艾爾文繼續盯著喬戈的眼睛,笑道:“不過我們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如果我們雙方合作的話,我有大船……還有糧食……你們有困在城中的領主和尚未到手的寶石……”
聲音傳過去,并不高亢激昂,只是,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大大降低了威脅之意。
“你們這是賺死人的錢。”喬戈道。
建設一方領地時間漫長,過程艱難,卻是財富的創造和累積,而毀滅一方領地,不過是財富的轉移而已,從死人的手里,轉移到活人身上,剩者為王,自古如此。
艾爾文笑毫無心理壓力地笑道:“當然,我們是海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