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們收拾普通士兵如同摧枯拉朽,但負隅頑抗的死硬分子還是存在的,火拼在所難免。
嘈雜的聲音隱約傳到遠處,吵吵嚷嚷的,多是在善后,零星戰斗而已,大戰暫時告一段落。
對于起義軍來說,這儼然是一場大勝,多少年來,歷經多少次民變,都固若金湯的黑寶石城,居然被攻破了。
但對于艾爾文而言,明顯還是有些不滿意。
“趁亂跑了?”
“魔法師果然不一般,見勢不妙,溜之大吉。”
“敗壞魔法師的名聲哪……”
艾爾文驚異之后點頭,點頭之后又搖頭,自言自語一通之后,道:“跟喬戈說,看好城門,一定要抓住這個魔法師。”
“放心好了,起義軍恨他入骨,一準不會讓他跑了。”巴克雷道。
“嗯!也別殺了,我要活的。”艾爾文放心地嗯了一聲,又不放心地補充一句。
巴克雷領命剛要離開,刮過來一陣香風,卻是起義軍中唯一知兵的指揮官梅芙,那個紅發大妞帶著幾個人走過來。
“放心吧,我們是起義軍,不是兇狠殘暴的貴族,動不動就草菅人命,亂殺無辜。”
這句話大義凜然,此時獲得勝利的梅芙說出來儼然代表正義的一方。
不管怎么說,史書上都記載著,貴族是腐朽墮落,無惡不作的,而起義軍都是正義之師,后朝為前朝所著作的史書大抵都是如此敘述,所以,起義者大都有著莫名其妙的所謂“替天行道”的虛妄自豪感。
但對于當代權統治者而言,他們則統一被定性為民變、亂匪、反叛之類。
其實,一支軍隊是否草菅人命,亂殺無辜的最終還是取決于軍紀,對于目前這群烏合之眾的軍紀,艾爾文就只能指望他們心底善良了——還不如指望狼別吃羊。
他也不想爭辯,觸梅芙的霉頭,行了騎士禮,隨后轉移了話題,盯著梅芙道:“我想了想,剛才的事情,都怪你,罵人太尖酸刻薄。”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入都笑了起來,顯然頗為認同,但卻懾于梅芙彪悍的威勢,不敢明言附和艾爾文。
“你太過了,是個男人就不能忍。是誰都得跟你拼命,那個家伙不動手才怪,我也忍不了,不能忍哪,必須上……”
剛才那一戰里,原本可以準備的更好,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逼迫敵人應變,但梅芙出言刺激,烏特一怒而下令進攻,倉促間,艾爾文只制造兩面塌陷,而不是四面,為此他們在另外兩面也付出了傷亡十幾個人的代價。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敵人畢竟是經過訓練的士兵,即便兩位騎士束手就擒,仍有頭目帶著部下頑抗,發現失敗之后,便脫離戰場,退回城里,而進來的起義軍數畢竟是少,擋不住。
他們的首要任務是打開城門,放主力進城,距離這一條還有一步之遙,城門已經在掌控之中,喬戈帶人爬上墻頭,清除最后的障礙。
只要打開這座幾十年不曾陷落的城門,就已經是一場歷史性的大勝!
但領主隨時可能帶領殘兵反撲,距離完全占領黑寶石城還有一段路要行。
梅芙冷冷地看了艾爾文一會兒,等他說完才說道:“我找你,就是請你們上。”
“啥?”
剛才那個洞詞一出口,艾爾文覺得不妥,就打住了,沒想到大美女毫不忌諱地重復了一遍。
腦袋瞬間想歪了,好在艾爾文的自控你能力超強,馬上端正了態度,沒有跟倒霉的烏特那樣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