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一定要有好心態,手風不順時盡量穩住少輸。
等到手風順了,那就抓住機會做把大牌,一把回血。
果不其然,又打了一圈,裴紹卿的手風就終于順了。
裴紹卿預感到要出大牌,為免走漏風聲,就找個借口把太平公主支開。
果然,這一把豎起來后,竟有九張字牌,這無疑是一把字一色的天牌。
憑借著過人的記牌能力,裴紹卿一直小心的控制著牌局的走勢,最終讓論弓多點了一把超級無敵大炮。
倒不是裴紹卿不能自摸。
而是擔心會嚇倒長孫延還有裴月。
這樣的話會把人嚇到,影響今后的生意。
所以裴紹卿就專逮論弓多這頭吐蕃豬砍。
太平公主回到上房之時,裴紹卿正好把牌推倒。
“我胡了。”裴紹卿將面前的麻將牌一下全推倒,笑道,“字一色,單釣,對對胡再加上三個杠子,一共是十番!”
“寶!你胡了把字一色?”
太平公主欣喜之下,寶字脫口而出。
“怎么樣?你家郎君是不是很厲害?”
說完,裴紹卿就在太平公主俏臉上嘖的親了一口。
“別鬧。”太平公主笑著打了一下,又道,“這得多少錢啊?”
“讓我算一下啊。”裴紹卿笑著說,“十番,應該是十萬兩千四百貫。”
“天哪!”這下裴月也是尖叫出聲,“十萬兩千四百貫,一把竟然輸這么多?”
坐在裴紹卿下家的長孫延也感到慶幸不已,剛剛他也想打紅中來著,萬幸,論弓多這個蠢貨搶了先,要不然現在輸掉十萬貫的就是他。
“給錢。”太平公主嬌哼一聲,道,“論弓多給錢,十萬兩千四百貫!”
論弓多再三確認過裴紹卿面前的牌,發現真是字一色,有心想要再次賴賬,又覺著有些丟人,因為昨天他就已經賴過一次賬了。
而且真要打起來,他也未必能打得贏。
裴紹卿身后站著的那對男女可都是高手。
當下論弓多只能把剛才好不容易贏到手的籌碼還回去。
看到剛才還有兩萬多貫的籌碼一下清空,還要倒給裴紹卿八萬多貫的賭資,論弓多郁悶得快要吐血,忙活了半天,還倒虧了八萬貫。
好在一兩黃金抵十貫,也就五百斤黃金。
吐蕃最不缺就是黃金,天竺多的是黃金。
當下論弓多推牌起身:“吃飯了,不玩了。”
“不玩可以。”裴紹卿笑著說道,“但是得先把賬結了。”
“怎么?怕我賴賬啊?”論弓多心中有氣,語氣也就不怎么友善。
“論兄乃是吐蕃大相論公的嫡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賴賬這種事情。”裴紹卿笑道,“但是規矩畢竟是規矩,不能壞。”
論弓多說道:“我沒帶這么多黃金。”
“論兄可以先打欠條。”裴紹卿笑道。
論弓多無奈,只能拿過紙筆寫了欠條。
裴紹卿小心收好欠條,旋又笑著說道:“論兄,順便再說一句啊,欠條跟借據一樣也是要付利息的,月息五十文,十萬貫月息就是五千貫。”
裴紹卿定的百分之五的月息,真的已經是良心價。
“放心,下午就給你。”論弓多哼聲道,“五百斤黃金而已。”
“那是。”裴紹卿笑道,“整個吐蕃上千萬人口,還有幾千萬頭牛羊都是論家的,論兄又怎會連區區八萬貫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