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肯定得參加。”
高凌松道:“還得由他主持。”
“這樣啊。”裴紹卿小聲道,“這樣也能行的?”
“能行。”高凌松低聲說道,“太子冊封禮不就挺順利的。”
“多謝高公公告知。”裴紹卿說完又借著握手的機會將一把金葉子塞將過去。
高凌松只是摸了下,就知道至少得有五十兩,一雙眼睛頓時就瞇成兩條縫,裴司丞真是越來越客氣了。
……
轉眼之間三天過去。
禮部南院的大門終于打開。
已經交卷守在龍門口的士子便三三兩兩出來。
姚崇、宋璟還有張說三人,并肩走在最前面。
其中姚崇和宋璟精神尚可,張說卻畢竟年歲尚輕,才十六歲,連考三天九場所以體力有些不支,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
“元之兄,廣平兄,你們考得怎樣?”
張說一臉沮喪的道:“我前面兩場詩賦耗時太多,害得后面的策論都沒時間寫,這一科肯定是沒戲了。”
“我答的也是一般。”
宋璟說道:“估計也是難中。”
張說又把目光轉向年歲最長的姚崇。
姚崇一臉自得的道:“我這科應該是穩了。”
張說便越發的難過,心說你姚崇明明可以蔭官的,卻偏要來參加科考,跟我們這些寒門士子搶這條唯一的出路,忒過分。
姚崇卻安慰張說道:“說之你還年輕,才十六歲,十科不中都還有機會。”
張說聞言頓時大怒,心說你會不會說話啊?你這是咒我十科不中?過分!
殊不知姚崇說的是肺腑之言,因為他到今年為止,已經連考九科,而且連續九科都統統落榜,個中辛酸真的只有自己知。
三人正說話之間,一個守捉郎忽然迎上來。
“三位郎君請了。”守捉郎道,“小人奉裴司丞命,特在此恭候諸位士子,請諸位參加科考的士子前往神仙居,參加洗塵宴,暨月宮花榜盛會。”
“裴紹卿來真的?”姚崇說道,“真要給咱們接風洗塵哪?”
“這可不能錯過。”宋璟大喜道,“這等白吃白喝的美事萬萬不可錯過。”
“關鍵還能白嫖。”說到這一頓,姚崇又扭頭對張說說道,“說之就不必參加了,畢竟毛都還沒有長齊,呵呵。”
“誰說的?”張說大怒。
“我年紀雖小,有些地方可不小。”
姚崇和宋璟哈哈的一笑,同聲道:“那便同去。”
“同去,同去!”張說道,“倒要看看這個月宮花榜盛會,又能有多大的盛況?”
說話間,守捉郎已經把馬牽過來,姚崇、宋璟和張說三人便翻身上馬,徑直向著平康坊神仙居而來。
這時候,更多的士子從龍門出來。
守在門外的守捉郎便很快迎上去。
于是更多的士子便被接往平康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