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超答非所問的道:“我剛剛從政事堂回來。”
“政事堂已經議過了?”薛瓘問道,“其他幾位宰相怎么說?”
“劉仁軌的態度變了。”薛元超黑著臉說道,“我兩次以言語試探他,他都裝沒聽見,不是沒反應是把話題給岔開。”
薛瓘道:“兄長,我在坊間聽到了一種傳言。”
“我也聽說了。”薛元超道,“天后準備分化因鹽利結盟的世家高門,為此甚至不惜將鹽田以及鹽井的所有權讓度與各家,籍此換取各家支持,聯手對付名下擁有鹽田、鹽井以及行鹽渠道最多的家族!”
薛罐道:“從劉仁軌這個老東西的態度來看,現在基本上就可以確定,天后是準備拿我們薛姓西祖第三房來殺雞儆猴了!”
“天后或許真打算殺雞儆猴。”
薛元超點點頭,又道:“但我們薛姓西祖房一支可不是雞!”
“不錯!”薛瓘獰聲道,“他要我們死,我們便反了又如何!”
薛元超又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值此家族生死存亡之際,也該讓大郎、二郎、三郎還有五郎、七郎他們參與其中了。”
“會不會太早?”薛瓘皺眉道,“大郎、二郎、三郎和五郎都沒問題,但是紹兒畢竟還太年輕,我擔心他沉不住氣,反而誤了大事。”
“紹兒很能干。”薛元超搖頭道,“你要相信他。”
“也罷。”薛瓘點點頭道,“那便允他參與其中。”
兩人正說話間,薛十七娘怏怏不樂的走進了偏廳。
“十七?”薛元超道,“你不是去紅樓參加花榜盛會了嗎?怎么回來了?”
話音還沒有落,薛紹也跟著進來,先向薛元超和薛瓘各行了一記,又道:“叔父,阿爺,我們又上了裴紹卿這狗東西的惡當了。”
“又怎么回事?”薛瓘聞言大怒道。
薛紹便嚇得一個激泠,下意識護住自己臀部。
“十七。”薛元超說道,“你來說,怎么回事?”
薛十七娘道:“裴紹卿這個狗東西,真是太狡猾了。”
“這次的花榜盛會,又是他設計的一個陷阱,而是還是專門為我們而設,我們被他坑了五十多萬貫的金銀不說,還又倒欠了他五十萬貫!”
“啊?這不是來回一百多萬貫哪?”薛元超失聲道。
旁國的薛瓘更是險些暈過去,他們薛家這是藥丸哪!
薛十七娘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薛元超和薛瓘聽了半晌無語。
“這個裴紹卿,還真的是智計百出!”薛瓘嘆道,“我們薛家明明吃了虧,卻還沒有辦法挑他的理!行事簡直是滴水不漏,厲害!”
“確實是厲害!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薛元超冷哼道:“此番的大事若是得偕,他坑了我們薛家的錢財,就得十倍、百倍的還回來!哼!”
“咦?”
薛紹和薛十七娘聞言便一愣,什么情況?
薛十七娘剛想問,卻被薛元超擺手制止。
“不要問。”薛元超道,“等你幾位兄長回來,阿爺自然會告訴你。”
薛十七娘和薛紹便只好忍下心中的好奇,安靜的等待幾位兄長到來。
薛瓘卻沒有閑著,又對薛元超說道:“兄長,禮部試這會應該放榜了。”
“放榜了才正好。”薛元超陰陰一笑又說道,“接著就該舉行曲江宴了,到時候天后跟諸位王公大臣都會參加。”
薛瓘聞言也是陰陰一笑。
薛紹和薛十七娘越發的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