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會有好多小娘子妒忌我。”太平公主輕輕偎入裴紹卿的懷中,柔聲道,“妒忌我能覓得這么好的夫君。”
“小時候我就憧憬過出降的情景。”
“覺得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公主。”
“我的夫君也一定會成為最幸運的駙馬。”
“但是真到了出降之日我才發現,比我想象中還好。”
“夫君,能招你做駙馬是我最大的幸運,再沒這比這更好的結果了,我會一輩子敬你愛你,為你生兒育女,為裴家開枝散葉。”
裴紹卿便捧住太平公主嬌靨低頭親下去。
太平公主俏臉滾燙,卻沒有絲毫的回避。
看到觀禮臺上一對璧人親在一起,臺下的世家子弟、大姑娘小媳婦,還有看熱鬧的老百姓便紛紛歡呼起來。
院子里,鐵花更盛。
將整個長安都照亮。
觀花燭之后就是洞房。
熱鬧到寅時末,萬年縣館中綻放的火樹銀花終于落幕,前來觀禮的百姓紛紛散去,喜帳中也徹底安靜下來。
裴紹卿一件件的替太平公主寬衣。
脫著脫著,裴紹卿便嘿嘿笑起來。
“你笑什么?”太平公主嬌嗔道。
裴紹卿笑道:“沒有什么,就是莫名想起一個笑話。”
“什么笑話?”太平公主撒嬌道,“我要聽,我要聽。”
“好,那我說給你聽。”裴紹卿壓抑著笑說,“有一只螞蟻和蜈蚣成親,第二天螻蛄問螞蟻,洞房的滋味怎么樣呀?”
“螞蟻就說,別提了。”
太平公主道:“下面呢?”
裴紹卿說道:“螞蟻說,我掰開下面兩條腿,不是,再掰開下面兩條腿,還不是,于是我掰了一夜的腿,啥都沒干。”
太平公主便也吃吃的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還伸手來掐裴紹卿。
“哎喲,快別掐了。”裴紹卿道,“再掐就掐斷了。”
“斷了才好呢。”太平公主嗔道,“免得你一天到晚四處禍害別的小娘。”
“我就禍害你。”說話間,裴紹卿終于脫完太平公主身上最后一件褻衣,然后相擁著倒在芙蓉帳中,又嘿嘿的笑著說,“忽然又想起來兩句詩。”
“兩句什么詩?”太平公主一臉期待的道,“快說。”
裴紹卿笑著說:“芙蓉帳里,雖稱一對新人。錦衾被中,各出兩般舊物。”
“夫君你討厭。”太平公主立刻嬌嗔不已道,“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我才剛過門呢,就開始嫌棄我是舊物了。”
“怎么可能嫌棄。”
裴紹卿拉著太平公主的小手,道:“豈不聞,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便過一百年,我也愛你如今日!你永遠都是我的寶!”
太平公主感覺有些上頭,醉倒在裴紹卿懷中。
裴紹卿便低頭照著太平公主玉唇重重吻下去。
燭火中,先是一個呂字,接著又是一個中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