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修儼也道:“就是,還以為你只顧著捧這些蠻夷的臭腳,把我們給忘了呢。”
“尉遲修嚴,你說誰是蠻夷?”論弓多立刻不高興了,拍案怒道,“我們吐蕃的文化不見得就比大唐差!”
魏膺哂然道:“那你買書做甚?”
“我……”論弓多聞言頓時語塞。
他買大唐書籍一是為了學習大唐的先進文化,二就是為了了解大唐,以今后的以武力征服大唐提供參考。
但是這樣的話不能明說。
不然真會被同窗們打死。
“行了,今天只說生意,不說政治。”
裴紹卿有些不高興的瞪了魏膺一眼。
心說尉遲修儼和魏膺這兩個鐵憨憨,真是情商為負值,你心里就再怎么瞧不起吐蕃、回鶻、于闐等蠻族,可也不能明著說出來,你這不是添亂么?
悶哼了一聲,裴紹卿又道:“除了馬球俱樂部之外,你們回家后別忘了跟你們阿爺還有阿公說招商的事。”
“放心吧紹卿,忘不了。”
尉遲修儼和魏膺等人紛紛拍起胸脯。
“那行,接下來你們玩,我先走了。”
裴紹卿說完站起身告辭,他現在真沒時間。
還得趕著去劉仁軌府上,跟劉家商量合作的事宜。
經歷過上次的合作之后,劉仁軌仿佛是突然之間開竊了,大有把他們老劉家捆綁在守捉司的戰車上的架勢。
對此,裴紹卿當然是歡迎之至。
不過,劉濬和劉冕父子倆對裴紹卿卻是怨念滿滿。
所以看到裴紹卿之后,父子兩個都是沒什么好臉。
“哼!”
“哼!”
父子倆接連哼了兩聲,然后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鼻孔朝天走了。
裴紹卿不由啞然失笑,心說劉仁軌當官是成功的,但是當家長卻真是失敗透頂,不僅沒教好孫子,兒子都沒教好。
在旁領路的劉福一臉的尷尬。
“司丞千萬不要戒意。”劉福訕訕的道。
“沒事,我不會在意。”裴紹卿哈哈一笑又道,“大郎君和小郎君都是性情中人,我這人其實最喜歡跟性情中人打交道了。”
劉福心說,那是,性情中人好蒙騙唄。
帶到劉仁軌書房,劉福便躬身退出去,估計是烹茶去了。
劉仁軌擱下毛筆,起身說道:“裴司丞好氣魄,老夫佩服。”
“劉閣老過獎了。”裴紹卿道,“不過,不知道劉閣老說的是哪方面?”
“南市。”劉仁軌道,“昨日老夫特地去南市四坊轉了一下,看完之后只能夠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便是嘆為觀止。”
“劉閣老是說南市啊。”
裴紹卿害了一聲說道:“牛刀小試而已。”
劉仁軌點了點頭,道:“雖然南市剛建,甚至還沒有開張,但是南市的繁榮以及超過東西兩市卻是已經可以預見。”
裴紹卿道:“這是小事。”
“這的確是小事。”劉仁軌道,“我現在開始相信,你當初在紫宸殿上所說的,要解除長安宵禁并在所有主干大街兩側開商鋪的建議乃是良策。”
裴紹卿聞言便兩眼微微的一瞇,心說真不愧是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