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忽然詭異的笑了:“其實我沒猜錯,該來的還是來了吧,我反正要死了,你能告訴我,你是誰的人嗎?”
刺客警惕的抽槍在手。
但費**并沒其他動作,這里也沒伏兵。
他保持原先的姿態繼續道:“之前的人本質要殺謝文斌而不是救他,但帽子得扣謝天陽頭上吧。那么我猜猜誰要收拾謝天陽呢,八區沒幾個有這個能力。而你來針對我,自然是要嫁禍七區警方對吧?”
“你話太多了。”刺客終于開口。
費**轉頭,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這么說八區要辦謝天陽的人,和七區的某些人勾搭上了,那么你應該是七區的。”
費**的雙手明明在外邊,刺客也明明感覺到他心存死志。
但對上他的雙眼,刺客的心卻狂跳,他一秒鐘也不想待的舉起帶著消聲器的手槍。
費**忽然流淚,哀求道:“我求求你,讓我死個明白就好,行不行?”
刺客沉默,手指開始發力。
費**急促的道:“我求求你,是誰,不然我死了夜夜找你。”
我尼瑪。
刺客就算心理素質再強大也被費**這句話說的膈應了。
費**說完不再哀求,只死死沖他看著。
刺客都給他弄無奈了,只得低聲道:“你猜對了,一路走好。”
費**眼睛瞬間亮起:“八區白家,七區是。。。”
噗——一顆子彈穿透費**的眉心,刺客正轉身欲走忽然停住腳步,他掀開費**右手下的被子,一只錄音狀態下的手機正靜靜躺在那里。
刺客低聲罵道:“艸,這狗比最后還有點種。”
他拿起手機匆匆離去。
在刺客身后,費**后腦流出的血終于滲滿枕頭,緩緩滴落。
鮮血滴答在大理石地磚上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里回蕩。
十分鐘后,一個護士過來查房。
她的尖叫聲引來諸多人。
首先抵達的是五區警員,其次是楊廷輝。
看到這一幕大家也都傻眼。
等五區刑偵勘察后發現,費**的警用記錄儀竟被他巧妙的藏在病房空調內機風口里。
鏡頭正對準床鋪。
無需楊廷輝提出請求,和他相處融洽的閆忠群立刻用自己的手機調出警用平臺上的記錄畫面。
幾分鐘后之前在病房內發生的一切再現。
鏡頭甚至將那個刺客的臉都拍的清清楚楚。。。
看完這些東西,理解費**最終的操作后,五區警員不知怎么表達心中復雜的情緒才好。
畢竟費**已死,畢竟他曾是他們的長官。
他們沉默之際,楊廷輝主動評價道:“費**私心雖重,但他醒悟后用自己的生命為我們指明了方向,就這一點而言,我很感謝。”
說完,楊廷輝抬手沖費**的尸體認認真真的敬了個禮,嘆道:“就讓恩怨隨風吧,我會將費**的作為如實轉告我的同僚們,一路走好,費處長!”
然后他回頭對閆忠群說:“閆忠群警司,整個五區我也就和你們幾個弟兄熟悉,那么刺客的事就麻煩你了。”
楊廷輝的做派相當漂亮,也讓五區警隊上下極度感激他。
畢竟,在這個全民唾罵五區警隊的時刻,作為受害者的七區警司能拿出這副態度來,對他們而言是極其溫暖的。
“你放心。”閆忠群猛點頭,立刻安排下去。
等楊廷輝去向苗宏偉匯報情況后,在場另外一名警司周家強隨即拍手:“弟兄們,七區的楊警司已經夠意思了,咱們也得像個人,我們要發動全力去查,一定把咱們落在地上的臉面撿起來。”
“遵命,長官!”
五區警隊立志挽尊的喊聲如雷,驚動整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