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姜醒過來時,感覺混身就如同被車給碾壓過一般。
自己在噬魂谷修行了萬年,還從來沒有這般感覺過。
想要坐起來,便只覺得下面抽疼,自己這是被人打了
時姜眼睛厲銳的睜開,朝四周瞧去,卻見離她一巴掌遠距離的地方,一個剪著平頭,長的甚是俊朗的男人,正閉著眼睛熟睡中。
這個情況,讓時姜的腦子有些發懵,自己為什么會跟一個男人同個被窩躺在一起
同個被窩
時姜倏然而驚的顧不得這具身體的疼痛,直接坐了起來。
導致原本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也一同被掀了開來。
而那男人光果的身體,立馬就呈現在她的面前。
饒是時姜做了這么多年的神仙,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撇開頭不去看。
沈牧是被涼颼颼的風給冷醒的,睜開眼,便看到面前一個身板比他寬兩倍,皮膚雪白的背影正背對著他。
看到眼前這副寬大的身板,沈牧的腦袋有些暈,可很快他便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低頭瞧了一眼自己,連忙把掉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快速的穿戴上。
然后低聲說道“這件事,我會負責的。”
說完,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時姜這才吐了口氣,無力的倒了下去,重新仰天躺好,咬了咬牙,忍受那異樣閉眼接收記憶。
現在是花國的七五年三月,原身今年剛剛十八,從小父母去當兵,然后犧牲了。
家里只留下爺爺奶奶和她三個人,原本有父母的撫恤金,他們在村子里的日子絕對不會過的很差。
只是,爺爺時大力和奶奶苗翠花心疼原身這個唯一的孫女,從小是她想要什么就給她買什么。
家里好吃的,都緊著她吃,把她越吃越胖,整個人直接橫向發展,算是村里有名的大胖子。
因為人胖,再加上爺爺奶奶的寵溺,所以原身打小就沒下過地。
雖說人胖吧,不過勝在沒有出去被太陽暴曬過,所以一身的皮子那是雪白雪白,細膩的如同脂膏一般。
只是,她這般能吃,又不會下地干活的懶人,在村子里的名聲可不那么好聽。
即便有原身父母每個月的撫恤金,
也架不住她眼饞那些縣里供銷社的那些糕點甜點,根本不禁花。
所以,即便爺爺奶奶已經一個五十八,一個五十五的年紀,也要每天下地干活掙工分換錢和票給孫女買好吃的。
也因為原身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所以時大力和苗翠花才擔憂,自己兩個人要是百年之后,這唯一心愛的孫女可咋辦辦呀
正巧,原身生日這天,家里來了一個從京城過來的男人,說是來代父看望戰友的父母和遺孤。
當時大力和苗翠花看到沈牧的第一眼,兩個人心中頓時有了一個計劃。
趁著自家孫女生日之際,一杯杯的勸酒,把沈牧給灌的七葷八素,然后往自家孫女的炕上一丟。
想著事成之后,生米煮成熟飯了,這沈牧自然得負責。
既然沈牧是從京城來的,那等成親后,孫女自然也要跟著沈牧去京城。
在他們二老看來,去京城,那就是去享福的呀
不管在京城里干啥,不比在這鄉下山坳坳里當個農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