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姜聽了春嬌的那番話,側頭看她。
“杜氏可說了,這毒是你買來的。就算不是你下的毒,那你也是幫兇。”
縣太爺聽到時姜這么說,厭惡的瞅了春嬌一眼,便不去看她。
“大夫,李氏和楊鈺現在身體如何,可還能回話?”
“回大人,小人已經下針為他們封住了穴脈,李氏應該沒有問題,至于楊鈺,如今還在昏迷中,無法回話。”
大夫說完嘆息了一聲,從剛才治療時,他就發現了,楊鈺從屋子里抬出來時,身上就沾了酒氣。
看樣子,定是吃飯時喝了酒。
這酒里也下了毒,兩相一沖,自然比沒有喝酒的李氏要嚴重許多。
若是再晚來半刻鐘,恐怕楊鈺就七竅流血成了一具尸體了。
縣太爺把一眾人等帶到衙門,然后一拍驚堂木,讓堂下所跪之人從實招來。
只是,杜燕然一口咬定,這毒藥是春嬌所賣,至于下毒之事,她完全不知。
春嬌也在那邊喊冤,說這毒是杜燕然所下,因為她有下毒害人的動機。
說到動機,自然就要扯出了李氏霸占了杜燕然的嫁妝之物。
這些事情不禁查,一查就查了個準。
李氏霸占兒媳嫁妝之事,自然就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至于問到李氏,李氏卻一口咬定這嫁妝之物是杜燕然自己交給她保管的,而下毒之事,恐怕杜燕然和春嬌兩個人都有份。
如此一來,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縣太爺被堂下幾個女人扯皮扯的頭疼,直接丟了黑頭簽下去,也沒管有幾根,只讓衙役打了再說。。
這板子一打,杜燕然和春嬌哪里受的住,大聲喊招了。
杜燕然忍著臀背的疼痛,斷斷續續的把自己被楊家如何欺騙,如何霸占自己的嫁妝,再到后面的折磨,最后實在受不了才會把春嬌買的毒藥偷偷拿來,然后下在飯菜里,想把楊家母子兩人給毒死的前因后果交代的干干凈凈。
而春嬌也把自己買了毒藥回家,故意放在明顯處,讓杜燕然有可趁之機下手偷毒藥,為的自然是借刀殺人。
縣太爺驚堂木一拍,直接判了杜燕然秋后問斬,春嬌徒五百里,監十年。
至于李氏,她侵占兒媳嫁妝在前,被人毒害在后,因大夫說她命不久矣,所以判她歸還杜燕然所有嫁妝,因為杜燕然被判秋后問斬,這些嫁妝自然就歸還給杜家。
至于楊鈺,此時的他緊閉著雙眼,指甲和嘴唇都帶著黑色,明顯已經是毒氣攻心的征兆,雖說他欺騙杜燕然在前,可杜燕然都已經嫁他為妻,反倒是所有人中罪名最輕的,原本最多也是打上幾十板子罷了。
可現在他這架勢,明顯就是吊著一口氣,隨時隨地都會掛掉。
縣太爺可不想自己給當地百姓留下一個暴戾的印象,自然這幾十板子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喊人抬了李氏和楊鈺兩人出去,至于怎么回家,那就是楊家母子倆人的事情了。
時姜在一旁一直旁聽著,聽到縣太爺的宣判后,她終于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原本壓在心頭的那股郁氣,終于煙消云散。
“姜兒,求你救救你表哥,姨母求求你了!”
李氏和楊鈺被丟出衙門外面,歪著身子半躺在地上,哭求別人送他們去大夫那里。
可誰愿意惹這種麻煩事,紛紛避讓開來。
李氏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時姜,頓時大聲的喊道。
時姜原本也要轉身離開,沒想到李氏會喊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