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氣,自然說話的語氣也不好。
他指著時父,沒好氣的說道:“不是我魏家想和離,是時家欺人太甚,非要和離不說,還要帶走我魏家的孫女。”
時父冷哼一聲,立馬反駁道:“魏老狗,到底是我時家欺人太甚,還是你魏家做的太絕?我女兒的性子當爹的再清楚不過。
之前她都答應納了這女人進門,可今天早上為何會帶著孩子歸娘家,你來告訴大家聽聽是何道理?
不是我時家想要帶素云回時家,而是魏家容不下她這小小人兒。
魏家口口聲聲說我女兒是不下蛋的母雞,根本不把素云這個孫女當成他魏家的人來看待。
都說寧可跟討飯的娘,也不可跟當官的爹。
更何況,這個爹的眼中,如今只有這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的女人,哪里還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
魏三清,我且問你,素云的生辰是幾月初幾?”
聽到岳父這般問,魏三清頓時支吾起來。
當初姜娘懷孕,他根本沒放心上。
甚至生孩子那日,他都在軍營里沒有回來。
平時看著嫌煩,根本不會去抱孩子,回來匆匆,哪里會記得孩子的生辰是幾時。
見到魏三清這般支吾的模樣,原本還想著勸兩家別和離的族老,頓時沒了聲響。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自己妻子不愛護,孩子不心疼,怪不得人家要歸家。
時父見魏三清憋的臉紅的模樣,嗤笑了一聲。
“可憐我的女兒,十月懷胎時,也沒受到過他魏三清這般的看待過。
罷罷罷,他魏三清既然無情,我時家便休,左不過是我女兒在娘家好好帶大孩子而已!
只要我時軍武活著一天,便不會讓人欺負她們娘倆。”
一番話下來,堵的在場的人無話可說。
連魏父都狠狠瞪了自己小兒子一眼,想著剛才自己還說時家欺人太甚,現在那些話,全成了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想想就臊的慌。
魏母之前一直躲在房里不敢出來,如今聽到時家愿意接姜娘和素云回去養著,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小兒子如今納了云娘進門,別人不知道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魏家的種,姜娘可是知道的。
云娘天天這么大個肚子矗在姜娘面前晃悠,難保那天姜娘會想不通或者是氣不過,要是讓云娘肚子里的金孫有個好歹,那可怎么辦?
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姜娘和云娘隔開,等云娘生下孩子以后,保不齊姜娘就后悔想回來了也說不準。
到時,可不就是他們魏家說了算了么?
再退一萬步來講,姜娘一個和離的女人,若是不帶著孩子,還能改嫁個鰥夫啥的,可帶著一個拖油瓶,有幾家好人家會娶這么一個帶著拖油瓶的二手貨回家的!
這樣一算,除了姜娘名聲上不再是魏家媳以外,其他其實跟小兒子在軍營時一樣,不過是讓姜娘在時家帶著他們魏家的孫女罷了。
對他們魏家來講,并無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