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心中打算的很好,楊家族老來的也快。
“族老,我與老宅二十年沒有來往,如今他們沖到我家來,想砸我大門,是作何道理?”
時姜直接跟楊家族老告狀,一點負擔都沒有。
“放屁,你要不是給我兒子戴綠帽,你以為我愿意過來找你不成?”
楊母啐了時姜一口,滿嘴的污言穢語。
“呵,先不說我沒有再嫁的打算,若是想再嫁,楊立田死了后,我便可以立馬走人再嫁。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我再嫁了,又能如何?朝廷可是頒下布告,讓寡婦再嫁,我又有何錯之有。當年因為楊立田死后,老宅那般對我,如今卻想打著楊立田的名義,又來霸占我家的家產了么?還有,我被這般冤枉,作為兒女的他們,不說幫我爭辯一二,卻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知廉恥。我自問楊立田死后,上對得起楊家的列祖列宗,下對得起楊立田,把三個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還幫他們娶妻嫁人。如今卻被他們這般罵,我何其心涼?若是楊家族老不能給個公道,那我便離開這村子就是。”
“不能離開,不能離開。”
里長一腳深一腳淺的沖了過來,不等楊家族老們開口,就揮著手大聲的制止道。
喊完,人也沖到了大家伙的面前,一頭的大汗。
顧不得跟時姜他們打招呼,直接拉著楊家幾位族老,嘀嘀咕咕了半天。
聽完里長的話,幾位楊家族老的臉色大變。
轉過頭來,和藹的對著時姜說道:“立田媳婦,你放心,我們一向是相信你的。此次流言就是無稽之談,若有人還敢紅口白牙的亂攀扯,小心族規伺候。”
后面那句,卻是對著楊母他們說的。
楊母沒想到,楊家幾位族老在聽了里長的話后,居然直接這般偏心眼,頓時大急。
“族老,這話怎么就變成亂攀扯了?時姜這不要臉的,跟城里的老爺勾搭成奸,不說別的,為了咱們楊家的名聲著想,也應該把她浸豬籠才對。”
這話音才落,楊家族老就用力的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跺,怒瞪著眼睛。
“胡言亂語,人家是威寧郡王府的小公爺,年歲就跟鐵忠差不多大,如今都還未娶妻,豈是你能胡亂能攀扯的?你洗了熊心豹子膽不想要命,別拖累咱們全族的人跟全村的人。”
那貴公子可是真正的皇親國戚,若說那李掌柜跟時姜有什么,楊家幾位族老可能還比較相信一些。
現在攀扯的是那位貴公子,也不知道村子里哪位長舌婦,不要命了,居然傳出這樣的流言來。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除了時姜外,全都傻了眼。
威寧郡王府?
一聽就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楊家兄弟和楊柳兒也傻眼,那被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城里老爺,年歲那么年輕?
還是皇親國戚,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人家小公爺怎么可能會看上自家親娘。
所以說,這一切不過是謠言罷了?
一想到這,三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他們如何指著親娘鼻子罵的那些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特別是楊柳兒,上前一步,想拉著母親的衣袖撒嬌,想趁機蒙混過關。
時姜卻一抬手,避開楊柳兒伸過來想拉扯自己的手。
“我覺得你們仿佛一點都沒有覺得我當初分家時說的話是認真的,一個個輪流的到我宅子面前來唱戲。現在楊家族老們都在,正好借這機會,我把話給撂這里。我,時姜,以后賺的每個銅錢,都跟你們三兄妹無關。我會每年拿出一筆銀子,給族中買祭田,以便供給族中聰慧之人讀書認字。若是你們再來,我便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