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有點無語:“行了,這幾天我在旅店,就是在研究《甲陽軍鑒》,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應該是一件事。”
“這...”
半藏不知作何感想,他可是拼上了性命才偷聽到的真相,要不是早有準備,稍晚一步就得把命賠上,結果你說在旅店坐了幾天,就把天大的秘密給研究出來了?
秦明想到這里氣不打一處來,這特么《甲陽軍鑒》給出的線索難度,還不如你的暗號費腦子呢!
秦明連續幾個深呼吸平復心情,問道:“除了軍配團扇的事,你還探聽出了其他消息沒有?比如黑田長德之后的計劃,還有那個四郎的身份。”
“四郎?”
“就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
半藏道:“他自稱天草時貞,是隱切支丹的首領,黑田長德的合作對象,從地位上來說,確實可能是天草時貞,但天草時貞已經死了兩百多年....”
秦明心里咯噔一下,和三水吉右衛門一樣的長生者?還是說天草時貞就是三水吉右衛門?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他們有什么計劃?”
半藏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目前可以知道,成功進入甲斐的勢力只有水戶天狗黨,剩下的大勢力都被黑田長德聯合天草時貞給干掉了。”
“倒是零零散散的浪人比較多,不過他們成不了事,也沒掌握多少信息,很大程度只是黑田長德特意留下性命,用來混淆視聽的障眼法。”
秦明點頭,又問:“這么說他們只需要解決我們和水戶天狗黨,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說不定已經掌握了大多數軍配團扇,知道了甲州寶藏的大致位置。“
“富士山又是怎么一回事?”
半藏皺著眉頭,思考片刻,道:“富士山的話...我沒有搜集到相應情報,不過,經大人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有點古怪。”
秦明眉毛一揚,連忙追問:“什么事?”
“是水戶天狗黨,水戶天狗黨和其他人的路線完全不同,直接朝著富士山去了,所以黑田長德和切支丹的人馬才沒有及時堵住他們。”
“散布甲州寶藏就在富士山的消息,可能也是他們刻意而為。”
秦明指頭在桌面上不斷敲擊著:“目的性這么強,都讓我懷疑他們知道甲州寶藏的具體所在了。”
不過這已經有一陣子了,黑田長德那邊沒有絲毫動作,他本人也還在城里,根本不像是什么太過擔心的樣子。
就好像水戶天狗黨對甲州寶藏毫無威脅一樣。
如果水戶天狗黨找的不是甲州寶藏,而是另有目的呢?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秦明心里浮現。
一橋慶喜給他的軍配團扇本就奇怪,上面沒有任何天干地支,白面無痕,就跟假的似的。
是不是可以解釋為,水戶天狗黨偶然得到了一枚軍配團扇,但自知無法得到其他軍配團扇,就改變了目標。
而想要達成那個目標,就得讓人們去到富士山,無論是嚴格拷問涉足甲州寶藏的永倉勘次,還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將軍配團扇給秦明這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其實都是在特意宣揚甲州寶藏。
說白了,就是打廣告。
正是一橋慶喜爆出水戶天狗黨,以及水戶天狗黨圖謀甲州寶藏后,甲州寶藏的傳說才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