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三聲宛如炸雷般的大喝,黃鶴道長背后巍然聳立的挺拔身形徹底顯露出真容!
面若重棗,臥蠶似霧,英氣逼人,霸氣十足!
頜下長髯如墨,鋪滿胸膛,身穿一件鸚鵡色綠緞子戰袍,玉帶圍腰腰懸三尺佩劍,腳上穿一雙黑底戰靴。
一雙丹鳳眉眼緊閉,望而生畏!
“師傅,這是什么道術,好厲害啊!”不遠處,望著黃鶴道長背后聳立的虛影,秋生驚訝道。
“香壇……香壇!我說怎么聽著這么耳熟,當年我聽你師公說過,蜀中一地有精修請神之法的道門,名曰香壇一脈。
只是這一脈已有數十年沒有傳人出世,原以為早就斷絕了傳承,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得見!”目露精芒,林九道長道。
請來了關帝虛影,黃鶴道長卻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抹掉嘴角血跡,請神道長強撐著挺直了身子。
請神之法,極其看重體魄!
二十五年前他被人設計破了陽身,走了元陽之氣,數十年苦修,也只能勉力維系殘存的元陽不再流逝。
如今再次動用請神術,僅剩不多的元陽會被徹底耗盡。
“苦悶憋屈了二十多年,今日,給該貧道抖一抖威風了!
二爺!來!”
一聲大喝,那巍然聳立,雙眸緊閉的關帝虛影,徐徐睜開了一絲眼簾!
關公睜眼,要殺人!
漫天霸烈氣息裹挾著關帝虛影化作一道流光注入了黃鶴道長體內。
久違的充盈力量游走在四肢百骸之間,握緊拳頭,黃鶴道長朗笑震天,遙指衛景:
“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干干凈吶凈!”
凈字音落,黃鶴道長一步前跨,腳下似有赤影托行,縮地成寸。
“你……”
眼前一花,黃鶴道長已經來到衛景面前,大手一抓,睥睨霸威傾軋而下,一把擒住了他的脖頸。
“放開!”
被黃鶴道長擒住,衛景又驚又怒,雙手一翻就要砸向黃鶴道長的太陽穴。
“無知匹夫”
揮臂一陣,黃鶴道長扭著衛景的脖子將他狠狠摔倒在地,然后一腳踩住他的后頸,將他壓得死死的。
“服不服?”俯瞰下望,黃鶴道長昂首喝問。
“不服!”雙目充血,衛景死命掙扎,可踩著他的后頸的腳,卻如同擎天白玉柱般無法撼動。
“哼!不服也得服!”
眼中精芒一閃,黃鶴道長俯手在衛景的后背上一抓,竟探入了他的皮膚血肉之中,將那頭刺青黑鷹活生生抓了出來。
“還給我!”黑鷹被抓走,衛景目眥欲裂,拼了命的大吼。
“邪魔歪道!斬了!”
不理衛景的嘶吼,黃鶴道長隨手一丟,將黑鷹拋在空中,隨后五指并作成刀,對著那黑影輕輕一劃!
嗤啦!
睥睨刀氣霎時間充塞了整個天穹,一瞬間便將那亂世命格化作的黑鷹斬殺,漫天羽毛飛揚間,化作了渺飛灰。
“你!”
性命相連的命格被毀,衛景臉上倏然涌上一團黑氣,兩眼一瞪,暴斃當場!
舉手投足間將戰力恐怖,之前完虐眾人的衛景斬殺后,黃鶴道長并沒有解除請神狀態。
反而趁著體內神力尚且充沛,將目光對準了天穹之上的煉神爐。
察覺到黃鶴的目光,林九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
“不好!”
快步上前,這位茅山道長大聲道:
“道兄,這煉神丹有違天和,不容于世,切不可動了貪念!”
側身望著趕來的林九,黃鶴道長微微拱手:
“茅山大派,不缺傳承。
可憐我香壇小門,只余獨苗留存。”
說著,黃鶴道長矚目看向了不遠處的陳洛,眼神似有不舍,也有慰藉。
“今日,貧道為了徒兒,縱遭天譴,也要自私一把了。”
說著,黃鶴道長腳下一蹬,縱身化作一道神芒沖向了天空中的煉神爐。
他要開爐,取丹!
……